池慕从一开始的反复挣扎,退避,直至精疲力竭,身体的反应一点一点变得不容自控。
断断续续的缺氧,也开始麻痹她的意识,一寸一寸地侵蚀理智,最终挟带着一点残留的清醒,让她逐步滑向了欲望的深渊。
姿势在江延的引导下,早已变化。
池慕被压在沙发一角的窝里,一只手胡乱攒着他熨烫笔挺的西装领口,仰起下巴,承受着越发深和凶猛的吻,几次喘不过气来,都需要江延施舍般地渡一点气过来。
反复四五次,江延少有的怜悯心终于发作,开始有意识地越吻越浅,若即若离。
他似是要终止这一切,但行径又不足够坦诚,总是藕断丝连,故意引诱着对方来主动。
池慕情不自禁倾身迎合。
江延任由她颤颤巍巍地舔舐着唇瓣,牙齿,一不小心被扫到敏感的上颚,便耐不住兴致,恶狠狠地吻回去,打的她措手不及,面红耳赤。
横亘在池慕腰间的长臂早已松开,男人修长干净的五指,连同温暖干燥的掌心,轻轻捧住了她的脸颊。
但很快又被覆着拉扯下来,柔软细瘦的手,仿若无觉钻进了他的掌心,撒娇般地十指交缠。
江延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垂眸含着笑意,指骨摩挲着她的,主动缠的更紧了些。
环境依然漆黑一团,电断的突然,始终没有再恢复光明的迹象。
藏匿于一片平寂黑暗里的热吻,也在持续燃烧。
江延存着引诱的心思,无时无刻不在克制欲望,有预谋地引导池慕一步步主动。
直到她半屈膝跪在他怀里,一边喘息一边伏过来亲他,他才微昂起下巴,擦过她唇瓣,毫无预兆地抽离了情感:
“还想亲吗?”
“想亲就跟我结婚,只要我们关系合法,到时候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江延呼吸有点乱,嗓音性感沙哑,不合时宜地跟她谈起了条件。
虽然情绪克制得当,但那几近失控的情欲,轻轻一闻,便能从字里行间嗅见。
“……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刚才的事,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池慕被打断,很快清醒,她气弱明显,隐忍的语气反而更重。
江延听到她一成不变的执着,语气染上了一丝冷寒决绝:
“如果我说没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结婚呢?”
“你会不会因此改变主意?”
池慕唇咬的泛白,和江延的手还紧紧牵着,十指相扣。
令人迷恋的温暖感觉,几乎让她心神动摇,可是她拼命忍了下去,微微哽咽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