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女人凄楚的哭泣声断断续续从窗户飘到了他的耳朵里。
夹杂在低泣声中的,是无忧轻软的安抚。
江医生为那位得罪了阎爷夫夫的兄弟开了一包足够包容整张脸的医用绑带,使用方式是以后工作期间就往嘴巴这块多缠一些,百分百避开祸从口出。
安置完那位可怜巴巴的兄弟,他就收拾了一下,来到了安置武子君的小院外。
“阎爷。”他对站在院子里的阎情点点头。
“恩。”阎情吐出一口烟,白色的烟雾散开在空气里,声色低沉道,“她怎么样?”
她,指的自然是武子君。
江医生轻轻摇了摇头,遗憾道,“身上的伤都已经包扎好了,但精神这块,我不是太善长,抱歉。”
阎情轻轻皱了皱眉。
“不过我有一位师兄对这块颇有研究。”江医生适时道,“或许可以让他来试试。”
掂灭手里的雪茄,阎情道,“那就麻烦了。”
“您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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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宽敞的后座又多了一位瘦到让人心惊的女人。
她贴着车身处,尽可能把更多的位置留给詹无忧。
布满各式伤痕的手依恋的拉着詹无忧,瘦削却依旧美艳的脸上是温柔如水般的表情。嘴里永远是翻来覆去那么几个字,“宝贝小小,妈妈的宝贝小小。”
詹无忧轻声安抚她,“我在,我在这里。”
阎情在嘴里咀嚼着这俩个字,“小小?”
他的声音虽然轻,但被耳根子极尖的詹无忧捕捉到了,他转过身瞪了阎情一眼。
阎情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后腰,凑上去和他咬耳朵,“这是你的乳名?”
詹无忧有些不自在。
这确实是武子君给他取的小名。
因为他出生时太瘦太小,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可惜还没有喊出口,母子俩就分开了,再相聚,已经过去二十多年。
本来小小只的詹无忧,也长成了俊美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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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子君被带回了阎家。
由江医生推荐的精神科医生也在一周后被请回了阎家。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是医生。乍一眼看到,或许会觉得他从事健身行业。
这倒不是职业偏见。实在是朱医生那一身键子肉太过惹眼。即使把他扔进阎家那一堆肌肉男里,也毫不逊色,甚至隐隐地,还会有鹤立鸡群的出众感。
但见到武子君的第一眼,他那刚毅肌肉男的人设就崩了。
就见他震惊的瞪圆了眼,紧跟着小麦色的脸上浮现出两坨惹眼的红色,声音结结巴巴的,“子、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