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混乱,究竟我做得是对还是错。人人都避之惟恐不及的龙头老大方爷,我偏要去挑拨,结果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
上周的帮派会议,我也没去。一方面要避开方爷,一方面也是怕见到邢泽。因为我干了件蠢事。
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房间的布帘突然被掀开,我看到她走进来。她看看我腰上的血迹斑斑,皱起眉,又跑出去。
我还以为,她会尖叫呢。没想到她又跑回来,手里拿着药和纱布,叫我转过身。
&ldo;我自己来就好了。&rdo;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伤口。
可她很固执,坚持要我转身:&ldo;你的手不方便,还是我来吧。&rdo;
我抬起手一看,才想起上次的刺伤也还绑着绷带。
她仔仔细细地查视过伤口,叹气,然后小心翼翼地上药,包扎。
&ldo;痛吗?&rdo;她拧眉问道。
&ldo;不痛。&rdo;我淡淡回答。
包好,她又问:&ldo;还有其他伤口吗?&rdo;
我本来不想说地,可是看到她紧张地神色,突然又起了坏主意。我提起裤腿:&ldo;这里。&rdo;
她看到我膝盖上的伤口,倒抽口气。然后又蹲下,给我处理伤口。
突然,她似乎想起什么:&ldo;你白天走那么远的路去渔场,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受伤了?&rdo;
&ldo;这伤没什么。&rdo;
她又想了想,才说:&ldo;白天从你走路的动作,完全看不出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rdo;
我说:&ldo;这点儿伤根本不痛不痒,没有任何影响。&rdo;
&ldo;你好像都不怕痛。&rdo;
我笑:&ldo;和我以前受过的痛相比,这确实没什么。&rdo;如果她知道我以前是如果过着那种被虐待的生活,她就断不会再如此说了。
好久好久,她把伤口都包扎好了,才叹气,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她看过我双眼,然后离开。
我胸口居然涌出内疚的感觉。
我和她不过认识一天的时间的,对她的所有都并不了解,外加我本来就讨厌女人。可是总觉得她和其他女人不同,忍不住就被她牵着走。
blackstone的沉重弥漫在小房间里,污染着这里干净的空气,我抽着烟,却感觉不到烟丝的味道。
脑海中,多了一个她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她又是留下来等我吃早餐。我端着小饭碗:&ldo;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rdo;
她愣愣,忙道歉:&ldo;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叫芥虞,谢芥虞。&rdo;
&ldo;哦。&rdo;我夹着菜,随口问:&ldo;因为你家靠鱼吃饭吗?&rdo;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几秒,突然拿起手中的盘子砸到我头上:&ldo;混蛋!不是海里的鱼,是虞姬的虞啊!&rdo;
我笑,故意逗她:&ldo;是那个闻名世界的美人虞姬?&rdo;
她脸泛红潮,放下盘子,坐到另一边,不理我了。我也不再说话,继续吃饭。突然她又转过身,盯着我。
&ldo;你笑起来很好看,为什么之前都不笑?&rdo;
我的心一僵,他的话赫然又浮现脑海。
‐‐原来你笑起来是那么好看的,我之前完全不知道。
我很少在别人面前笑,真的开心的笑。也许我的虚伪度还练得不够,居然被人看出来。其实我若不真的笑,约莫也没人知道我假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