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许久没说话,梁焕又补了一句:“你那么叫,听上去真是你伺候我一样。”
“本来不是么?”陈述之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说完才意识到他不爱听。
虽然梁焕早就习惯了他这么说,但他还是不高兴,张嘴咬了一口陈述之的肩膀,嗔道:“你要是想伺候我,就每天把饭喂到我嘴里,每天自己往我床上爬,每天跪着给我侍寝,别光说不做!”
他又觉得总说这种话显得自己太下流了,连忙找补一句:“算了算了,不逼你,你想的时候再改吧。”
然而陈述之扭过头望着他,很认真地问:“跪着……怎么……”
梁焕憋住笑声,在他耳边吐气:“今晚教你。”
陈述之和陈岁寒说自己要搬去林未央家里,陈岁寒就“哦”了一声,什么也没问,就去陪他老婆了。
在屋里翻翻找找半天,陈述之发现确实没什么要带的东西,最后只带了一个小箱子。箱子里装着几本平时看的书,还有一些梳子、水稻、毛笔、花灯之类的东西。
拿着包袱走到家门口,打开门,陈述之被外头的人吓了一跳。定睛去看,王潜?怎么是他?
自从离开翰林院,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王潜了。许多往事已然淡忘,还以为以后都不会和他有交集了。
王潜咧嘴笑开,“我正要敲门,没想到你就出来了。好久不见啊,陈行离。”
陈述之不想让他进自己家,便走出屋子,在身后关上了门,淡淡地问:“找我么?有事?”
“当然有事。”王潜带着他走到田埂上,扬头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前几日在翰林院里乱逛,进了一间叫‘素隐堂’的屋子。我上到阁楼里,遇见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那个人以为是你来了,还叫了你一声。你再猜猜,他后面说了啥?”
陈述之逐渐反应过来,那天梁焕说在阁楼上遇到一个人,是能对上。他认识林未央,梁焕却不一定记得他,也能对上。
“他说了什么?”
王潜挑了挑眉,用轻佻的话音说:“他说,他有点想你了……”
陈述之浑身打了个哆嗦。
“好像一不小心知道了你的秘密呢,”王潜盯着陈述之,笑得很是轻浮,“原来你和那个瞎子整日住在一块儿,是这个缘故啊。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四处说一说,会怎么样呢?”
陈述之明白了,他这是拿到把柄,过来要挟自己了。
“说吧,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