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拿着茶杯的手一晃,“什么意思?”
“他说他出远门了。”卢隐答道。
“什么叫出远门了?去哪?做什么?”
见他如此慌乱,卢隐面露窘色:“奴才没问。”
“你……”梁焕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为何现在才告诉朕?”
卢隐被他弄得也有些心惊胆战,“二十四日……他来未央宫找的奴才。当时您正在休息,奴才就没说……”
“去!去兵部问他去哪了!”梁焕低吼道。
作者有话要说: 梳子:放开我!老子是定情信物!
第73章牵挂
卢隐很少见到梁焕这样焦急,连忙跑到门口吩咐小太监。
梁焕皱着眉细想,陈述之要出远门,二十天,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和自己说一声?都来未央宫见卢隐了,就不肯进来亲口跟自己说?
上次他说的是每旬见一次,自己妥协了。现在又变成了二十天,那以后是不是还有三十天,甚至更久?
这样想下去,梁焕觉得越来越害怕。
陈述之是不是觉得,如果直接转身就走的话自己会难以忍受,所以就逐渐增长见面的间隔,来帮自己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却没有碎,茶水流了一地。
他不想承认这种可能,可联想到以前,他解释不了为何陈述之那时候那么痛苦。虽然极力压抑,但那痛苦却仍不经意地流露,足以说明它由内而外、根深蒂固。
身体的本能是不会骗人的,连他的身体都在拒绝自己,那他对自己真实的态度也就显而易见了。
上次明明都说好了,他答应过的,他说他永远都不会走……
可他这次又走了,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时辰后,卢隐回到未央宫,看到地上躺着个洒了的茶杯,梁焕趴在桌子上,头埋在手臂里。
“陛下……”他轻轻唤道,“奴才问到了。”
梁焕把脸在手臂上蹭一蹭,转过头看着他。
“去了兵部,邓尚书说他和刑部的朋友去江州了。再去刑部问,主事许恭到江州查案子,在海宁府沿江县。”
“查案子?什么案子?”
“沿江县原知县在任上遇袭,被人戳瞎双眼。”
梁焕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们两个哪会查什么案子?就这么单枪匹马地去了,一个遇袭的案子,他们两个再遇袭怎么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到时候谁来护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