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之别过头,目光闪烁,“没、没干什么。”
“告诉我嘛,你什么事都和我说的……”
“真的没什么。”
梁焕的话音霸道起来:“你还有事情连我也要瞒着么?”
半晌没听到回复,他抬头去看,陈述之把头埋在胸前,隐约能看见的侧颜上,半张脸写满了痛苦。
梁焕愣住,这是怎么了?
他不敢再逼问了,过去抱着他亲了两口,柔声道:“好吧,不想说就不说了。既然没睡,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陈述之一个劲地摇着头,还是钻回被子里躺下了。
第二天,卢隐和牢里看守交代了几句,他们便在陈述之下午再次到来时跟在后面。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听见他们在谈关于作战布阵的事情。
等他走了,看守们就审了牢里那几个察多俘虏。他们却都含糊其辞,对和陈述之的关系语焉不详。
第三天,陈述之没有再去大牢,而是找了几个即将启程去雍州的将领。等他离开,卢隐让人询问他们交谈的内容,说陈述之以兵部的名义找他们要此次攻打察多的战略。
卢隐便又去兵部查问,并没有人指派给陈述之找人要东西的任务。
一件件地得知这些事,梁焕逐渐产生不好的预感,心中慢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猜测,极力否认却又频频想到。
一盏昏黄的灯光下,梁焕看着面前那个累得靠在椅子上的人,挪去他身后坐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低头啃他的肩膀,幽怨道:“行离,你都不主动了,都不来抱我亲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述之:江霁也喜欢男人?难道他对我那么温柔是因为暗恋我?
江霁:不,两个0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第110章誓迁
身上是熟悉的感觉,而陈述之整个身子都是僵的,他勉强勾了勾唇角,“您这不是来抱我了么,一样的。”
这话并不能安慰到梁焕,他往前蹭了蹭,手上勒得很紧,趴在他耳边问:“你这次又有什么事不肯告诉我?”
他不敢欺骗他,又怕承认了会被他追问。静默半晌,他只能用问题代替回答:“我所有的事,您都要知道吗?”
梁焕想回答一个“当然都要知道”,却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好,只得道:“你是在怕我么?你怕什么,你跟我说,我自然会迁就你的。”
“我……怕让您伤心。”
梁焕心下一沉,这一句话,配上这几日所听闻的事,他越来越觉得状况有些危险,而自己却看不清,也无法掌控。
他转过他的身体,强迫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你说,我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