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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你还不放手当年的事……&rdo;乞丐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赶紧住了嘴。他纠结地想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到不远处的狗男女都办完了事，他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谭小青，&ldo;我知道你要查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rdo;

这是谭小青始料未及的。看来，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他一把揪住乞丐脏兮兮的衣领，离开了小巷。

临时的谈话地点是红灯区的一家旅馆。房间里，乞丐烦躁地脱下破烂的外衣和裤子，露出里面捆绑在身体上的两把枪和一把刀，他把武器卸下，丢在桌子上，心情也似乎好了一些。他抱怨着，&ldo;谭，你简直是个魔鬼。&rdo;

&ldo;别说废话，你知道什么。&rdo;

乞丐咂咂舌，索性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着谭小青，&ldo;我必须确定你不会出卖我。&rdo;

&ldo;以我所有的一切发誓。&rdo;

&ldo;不，你发誓没有用。天呐，你居然跟本杰明勾搭上了，你知道不知道霍华德家族、黑网、国际刑警组织是什么关系?你以为……&rdo;

&ldo;现在，我们跟本杰明是同盟。&rdo;谭小青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肯定地说，&ldo;你所知道的霍华德家族，已经不是巴尔亚的天下。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即便以后你被家族的追杀，我也可以带你离开这里。&rdo;

&ldo;上帝，今晚我一定是快死了。&ldo;

&ldo;你的上帝暂时救不了你。&rdo;

最终，乞丐还是放弃了犹豫。他扒拉着满是馊味的破衣服，从底边儿的夹缝里抠出一卷用塑料包着的白纸。他说：&ldo;你最好戴着手套，上面有丹尼斯的指纹。我可不想毁了它。&rdo;

谭小青只能用餐巾纸垫着手，接过那个跟烟卷差不多粗细长短的纸，小心翼翼地打开来，发现上面密密匝匝地写满了字。他仔细看着每一个字，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脸色越是苍白。看到一半的时候，谭小青终于忍不住问，&ldo;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rdo;

&ldo;巧合?&rdo;乞丐自嘲地笑了笑，&ldo;也不算吧。当初我跟丹尼斯的关系没人知道，当然，除了你。大概不会有人能想到一个国际刑警会有一个黑道上的兄弟。尽管我们不是同一位母亲。&rdo;

&ldo;你们一直联系?&rdo;

&ldo;当然。从来没有间断。&rdo;乞丐说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时，眼神中闪过一点怀念和伤痛，&ldo;他的妻子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还有个兄弟。所以，我们一直偷偷的联系，不敢用电话和网络，我们只用最古老的方式，写信。&rdo;

&ldo;这是他给你的信?&rdo;

&ldo;不，是放在给我邮购的物品里。&rdo;乞丐说，&ldo;他很小心，把这张纸塞在了保险套里。&rdo;

谭小青的脑子有些发胀，耳朵微微作响。尽管已经有些预感，真正看到现实的时候，他还是难以接受。丹尼斯对他唯一的兄弟坦白了所有的秘密。受贿大量金额，出卖警方行动资料，甚至预料到自己的死亡。丹尼斯将对方的讯息保留的很完整，谁跟他接头、谈条件、汇款的账号以及时间地点，记录的格外仔细清晰。

最后，他向弟弟忏悔。寥寥数语，让谭小青的心又疼又酸。

钱，真的是个好东西。如果，那时候自己像现在这么有钱，或许丹尼斯就不会接受贿赂。现在，他有钱了，丹尼斯却不在了。真像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但，谭小青笑不出来。

乞丐理解谭小青的心情。当他看到纸条的时候，丹尼斯已经死了。如果，他早早拆开邮包，或许就可以阻止丹尼斯。那是肯定的!他不会允许弟弟去跟霍华德家族的人交易。

&ldo;虽然丹尼斯没有写出巴尔亚的名字，但是你看他的描述&lso;漂亮的boss&rso;指的不就是巴尔亚霍华德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