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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1页）

&ldo;我们不会喝了你，巴泰，&rdo;那个人说道，&ldo;我叫穆里茨。我是这里台夫们的哈里发。&rdo;他用手指了指远处的香料机车。

莱托注意到这一个人称自己为他们这伙人的法官，并把其他人称为台夫，意思是一个帮派或是一个公司。他们不是&ldo;依池万&rdo;‐‐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一个部落。肯定是接受赞助的反叛者。这里有他想要选择的线头。

莱托保持着沉默，穆里茨开口问道：&ldo;你叫什么?&rdo;

&ldo;就叫我巴泰吧。&rdo;

穆里茨又发出一阵笑声。&ldo;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儿干吗?&rdo;

&ldo;我在寻找沙虫的足迹。&rdo;莱托说道，用这个宗教式的回答表明自己正在进行顿悟之旅。

&ldo;一个这么年轻的人?&rdo;穆里茨问道。他摇了摇头，&ldo;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看到我们了。&rdo;

&ldo;我看到什么了?&rdo;莱托问道，&ldo;我提到了迦科鲁图，而你什么也没回答。&rdo;

&ldo;想打机锋?&rdo;穆里茨说道，&ldo;好吧，那边是什么?&rdo;他朝着遥远的沙丘扬了扬头。

凭借他在幻象中的所见，莱托回答道：&ldo;只是苏鲁齐。&rdo;

穆里茨挺直了身子，莱托感觉自己的脉搏正在加速。

接下来是一阵久久的沉默。莱托看出那个人在揣测着他的回答。

苏鲁齐!在穴地晚餐之后的故事时间内，苏鲁齐商队的故事总是被反复传诵着。听故事的人总是认定苏鲁齐是个神话，一个能发生有趣事情的地方，一个只是为了神话而存在的地方。莱托记起了众多故事中的一个：人们在沙漠边缘发现了一个流浪儿，把他带回了穴地。一开始，流浪儿拒绝回答他的救命恩人提出的任何问题;但慢慢地，他开始以一种谁也不懂的语言说话。时间流逝，他仍然不对任何问题做出回应，同时拒绝穿衣，拒绝任何形式的合作。每当他独自一人待着的时候，他会用手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穴地内的所有专家都被叫来研究这个流浪儿，但是都没有结果一这之后，一个很老的女人经过他门口，看到了他的手势，笑道：&ldo;他在模仿他父亲将香料纤维搓成绳子的动作，&rdo;她解释道，这是仍然存在于苏鲁齐的手法。他只是想以此来减轻自己的寂寞。&rdo;该故事的寓意是：苏鲁齐的古老处世行为具有一种来自金色生命通道的归属感，这种感觉能给人带来安宁。

穆里茨保持着沉默，莱托接着说道：&ldo;我是来自苏鲁齐的流浪儿，我只知道用手比划一些动作。&rdo;

那个人很快点点头，莱托于是知道他听过这个故事。

以低沉、充满威胁的声音，穆里茨缓缓地回应道：&ldo;你是人吗?&rdo;

&ldo;和你一样的人。&rdo;莱托说道。

&ldo;你说的话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奇怪了。我提醒你，我是这里的法官，我有权对塔克瓦做出裁决。&rdo;

是啊，莱托想，从一位法官的嘴里说出塔克瓦这个词，意味着随时可能变为现实的威胁。塔克瓦指魔鬼引发的恐惧，老一代弗瑞曼人依然对此深信不疑。哈里发知道杀死魔鬼的方法，人们于是总是选择他们来对付魔鬼，因为他们&ldo;具有伟大的智慧，无情却又不残暴，知道对敌人仁慈是对自己人最大的威胁&rdo;。

但是莱托必须坚持抓住这个线头。他说道：&ldo;我可以接受玛斯海德测试。&rdo;

&ldo;我是任何精神测试的法官，&rdo;穆里茨说道，&ldo;你接受吗?&rdo;

&ldo;毕-拉尔&iddot;凯法。&rdo;莱托说道，意思是欣然接受。

穆里茨的脸上现出一丝狡黠。他说道：&ldo;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同意这么做。最好是现在就杀了你，但你是个小孩子，而我有个儿子刚死了。来吧，我们去苏鲁齐，我会召集一个裁决会，决定你的命运。&rdo;

莱托发现这个人的一些小动作暴露了他想置他于死地的想法。他说道：&ldo;我知道苏鲁齐不只是神话，它真正存在于现实世界中。&rdo;

&ldo;一个孩子懂什么叫现实世界?&rdo;穆里茨反问道，示意莱托走在他前面，向扑翼机走去。

莱托服从了他的命令，但他仔细倾听着跟在他后的弗瑞曼人的脚步声。

&ldo;最有效的保密方法是让人们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rdo;莱托说道，&ldo;那以后，人们便不会追问下去了。你这个被迦科鲁图驱逐的人很聪明。谁会相信神话中的苏鲁齐存在于现实世界?对于走私贩或任何想偷渡进沙丘的人来说，这地方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所。&rdo;

穆里茨的脚步停了下来。莱托转过身，背靠着扑翼机，机翼在他的左手边。

穆里茨站在半步远的地方，拔出弹射枪，指着莱托。&ldo;你不是个孩子。&rdo;穆里茨说道，&ldo;你是个受诅咒的侏儒，被派来监视我们!你的话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未免聪明过头了，而且你说得太多，说得太快。&rdo;

&ldo;还不够多，&rdo;莱托说道，&ldo;我是莱托，保罗&iddot;穆哈迪的儿子。如果你杀了我，你和你的人会陷入地狱。如果你放过我，我会指引你们走向伟大。&rdo;

&ldo;别和我玩游戏，侏儒，&rdo;穆里茨冷笑道，&ldo;就你说话这当儿，真正的莱托还待在迦科鲁图呢……&rdo;但他没有把话说完，而是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枪口也稍稍垂下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