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像甩掉手上的灰尘,王老鼠甩了一下双手。
沉默片刻。大家都在各打各的算盘。
见大家闭口不谈,王老鼠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又添了一句:&ldo;不单是这些。我提出了条件,叫那个姓金的给我放了我们的两个弟兄。姓金的一开始说他们都有前科不好放,可到头来还是答应了。实际上解救那两个弟兄,只凭我们的力气,确实有很大的困难。看他们连这样的要求都答应下来了,八成是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你们知道金刑警是怎么招待我的?嘿,他把钱夹里的五万元钱全掏出来请我喝酒了。&rdo;说完,王老鼠看了看在座的人们。
&ldo;大哥,你知不知道被警察追踪的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国际职业杀手哇!就连国际刑警也多年没有追到的人,你想轻而易举抓到他?国内警察也是,自从那家伙潜入我国以来,他们也已经追了好几个月了。可结局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你知道他已经杀了我们多少人吗?只要被他盯住了,百分之百完蛋。就拿我们这几号人去对付一个国际有名的职业杀手,简直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撞。他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东西,任何招法都难以拴住那个东西。大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望你不要轻举妄动。他总走在警察前面,他肯定预料到警察已经在我们这儿布下罗网。我估计呀,就连我们现在聚集在这儿,那家伙也许已经知道。&rdo;
高颧骨小眼睛的一个瘦子嘴里叼着烟卷说出一大堆道理。他向窗外望一眼,大家也向窗外望去。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蒙上的一层恐惧的阴影。窗外并没有任何动静。
王老鼠重新说服起来:&ldo;那你说怎么办?如果我们拒绝警察的请求,警察对我们的回报是什么,就再清楚不过。我也知道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东西。但他毕竟是人不是鬼,是有血有肉的家伙,早晚会给我们露出蛛丝马迹。警察的要求并不是叫我们亲自出面抓住那家伙,只是要我们提供情报。我们的任务只是把他引诱到警察设好的陷阱里。我就不信,我们十几条大汉就连这么点儿事情都做不到?!&rdo;
王老鼠在煽动大家。可大家仍旧一言不发。
刚才提出反对意见的那个瘦小子又开了口:&ldo;大哥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那么轻易掉入警察的陷阱,你想得也太简单了。他是个神机妙算、料事如神的家伙。咱们,包括警察的一举一动,他早已审时度势,掌握得一清二楚。&rdo;
&ldo;你说清楚点儿,到底干还是不干?&rdo;王老鼠皱起眉头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ldo;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不要把它当回事儿,就那么对付对付得了。&rdo;
&ldo;这不行。咱们这号人是讲义气的。说干就干,说不干就不干。&rdo;王老鼠看了一眼吴达奇。
达奇斜眼瞪一下瘦小子,开了口:&ldo;怎么啦?啥时候都他妈成了怕死鬼。净说丢脸的话。还没有跟人家交手,就把你们吓成这个熊样?真他妈没有出息。我们也算是闯过刀山、下过火海的人。我就不信咱们这帮哥们儿还对付不了那一个小子?!如果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看哪个东西能敌得过咱们?何况也不是正面较量。不就是给警方提供情报吗。区区小事,还叫你们吓成这鸡巴样。没说的,就按大哥说的办。&rdo;
瘦小子欲言又止,低下了头。
&ldo;干脆来个表决吧。&rdo;
十五人中,十二人赞成,两人反对,一人弃权。
王老鼠露出满意的表情。
&ldo;好,协助警方,这就算定下来了……现在谈谈具体事情。我提议,达奇老弟率领几个人,研究出几套切实可行的对策来……&rdo;
&ldo;没说的,这事儿包在我身上。&rdo;
吴达奇干咳两下后,望着在座的所有人,既紧张又兴奋地说道:&ldo;关键在于我们是不是积极配合警方。在这里,只要有一个王八蛋捣乱,就等于给那个小子可乘之机。既然大家同意参与这件事儿,那必须同甘苦共命运劲儿往一处使。大家一定要致力于一个目标:不到长城非好汉,不捉住那小子不回头。如果那小子真要偷渡,早晚要找我们帮忙。就是说,他早晚会来找我们当中某一个人。到时候,不管是谁,一定要若无其事地对待他,然后想方设法通知我。我随时跟大哥或警方联系。只要那小子一露面,我会立刻采取对策的。如果我们真要是亲手抓住他,还不比做现在的这个鬼买卖强?但,切记,这事儿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失败了,你们就全他妈玩儿完。不管怎么样,那东西一旦出面,首先要告诉我。那小子狡兔三窟,老谋深算。我们也应该有个相应的对策。凡是谁见到他,一定要想方设法稳住他,听候我和大哥的命令。&rdo;
&ldo;我们还不认识他的面孔呢。&rdo;一个歪鼻梁小子乱滚眼珠子说道。
王老鼠迫不急待地从怀里掏出了犯人的肖像画。
&ldo;这就是犯人的面孔。大家仔细认一认。&rdo;
大家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观看肖像。
&ldo;几副肖像都不一样啊。&rdo;有人不可思议地喊道。
&ldo;是啊。他本来就是化装高手,只拿一副画根本认不出他。&rdo;王老鼠按马刑警的话告诉大家。
&ldo;若是同一个人,怎么也有个共同的地方。可这几副画没有一个共同点呀。&rdo;又有一个人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