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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我听罢&ldo;你们呢？在一起吃么？&rdo;悦微摇头&ldo;我们都在自己房里吃。&rdo;我点了头，小童开了门，里面一股香水百合的味道溢了出来。我捂着鼻子吩咐小童&ldo;把香炉熄了，我对这香过敏。&rdo;小童有些为难得看着我&ldo;可是王爷喜欢。&rdo;我低头思量：&ldo;你叫什么？&rdo;&ldo;奴才小圆。&rdo;他立刻弯下腰，不防我从后给了他一掌，睁着水汪的大眼错愕得看我。

&ldo;说话就说话，不要屈膝弯腰，挺直了。&rdo;正是发育的年龄，长此以往肯定驼背。

&ldo;主子，这是规矩。&rdo;他分明也是赞同的，却不敢做。

&ldo;你看到你管家老头的样子了么？&rdo;我特意压低了声音，他点点头。

&ldo;他背驼了吧，脸上还出了褶子吧？&rdo;他略为惊讶，还是点头。

&ldo;你不改正，以后就跟他一样了。&rdo;小圆显是自动在脑子里回想了福叔的样子，一个激灵，背直了不少。小孩子单纯，年纪大的都是一脸丘壑。

画中之人

哎，拿人开玩笑也得回头看看再说，正乐着时，背后是福叔特意扩大的声线，小圆一下便僵住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看来，平时福叔是个狠角色，不知道结了梁子往后会不会有接踵而来的麻烦。我调整了面部表情，才回身&ldo;福叔好。&rdo;他挑了挑眉，见我主动示好，不好意思薄了我面子，只咳了两声，许是看在荣王的面子上，虽然眼角抽搐，仍没有与我多作计较。

&ldo;凌溪主子还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吩咐奴才。&rdo;

&ldo;有，把房里的香炉撤了吧。&rdo;我实在不习惯，虽然是香水百合的味，但我不是移花公子，要这满室的花香做什么？

&ldo;那是王爷特别吩咐的，如果要撤，需经王爷同意。&rdo;

&ldo;王爷喜欢让他关着房门自己点，我对这个过敏。&rdo;这回，福叔也是面有难色了，真要通过凛然。我挥手说你去吧，难为他也没什么用，也只好将就着一天了。

&ldo;还有件事，得告诉凌溪主子，王爷的房间就在几位主子的边上，但最好别随便进去，王爷不喜欢别人进去。&rdo;看来这个才是正题，我应了声，看他走得远了，心里却是好奇的，里面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物什？我本来也不是特别好奇之人，只是在这里一事无做，闲来倒生了进去一探的念头，便打发小圆出府替我置办一堆零碎东西，说是喜欢，若让他知道了我要干什么怕是又会吓到。

院里大家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但多少都有点偏，只有一间房正对着走道，两旁是迎着风的百合。门房也比我们的大些。王府里并不是我想象的那般不时有侍卫巡逻。我靠近那扇虚掩着的门，打开时响起的吱呀声害得做贼心虚的我张望了好一会才进去。果然是王爷的房间，自然是比公子住的要精致华丽许多，只是这百合的香也要浓郁许多。我四处打量，在正对着床的那面墙上，看到了那幅画。房间里因为不通风的缘故，使得青烟袅袅，隔着一曾烟望去画中人仙子一般，对着我抿唇微笑，一身淡烟蓝的绸衣迎风微扬，脚边朵朵百合盛放，却不及他那一笑，清灵绝烟，让正幅画顿时鲜然活跃起来，水色的人与天边的云雾结为一体，有种随时离身而去的感觉。这样的风姿，确是悦微他们比不上的。凛然的温柔令他们倾心相对，却只得到了水中倒映，他们许是也见到过画，若生了自叹不如的情愫，这一生都难熬过来。叹息着，我轻手轻脚关上了门，我跑去找悦微了……

站在门外，我调整好情绪，轻叩门环&ldo;悦微，是我。&rdo;不一会，立刻有了动静，悦微俏生生立在门里&ldo;凌溪？怎么了？&rdo;他似乎很意外我的到来，难道大家都不怎么走动么？

&ldo;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午饭了，一起吃吧。&rdo;我很真诚的相邀，悦微本来想开口拒绝，但见我态度诚恳，终是应了。

&ldo;那就在我房里吃吧，我让侍童去取了两人份的膳食来。&rdo;他招手那会，我咧嘴笑道&ldo;两人份的怎么够，得是四人份的才行啊。&rdo;悦微低头问&ldo;你叫了他们？凌溪，我们平常没事不一起吃的。&rdo;

&ldo;都是邻居，怎么不走动呢？你叫小童取了四人份的来，我去找他们。&rdo;也不等悦微阻拦，我已走出门去。身后是悦微无奈的唤声。

司意在门口扭捏了半天，被我硬是拽了出来，纤尘也是推脱了许久，所有理由被我一一反驳了才蹭出了门。只有颜绯比较麻烦，还是小孩心性，最后我一句怕我吃了你不成便被哄了出来。

饭桌上，悦微极是无奈的摆了碗筷，气氛有些尴尬，莫不是平时凛然不在大家就不见面的？看他们默不作声的扒着碗里的饭，我淡幽幽飘了句话

&ldo;我去凛然房里看到了那幅画。&rdo;果然，三分之二的人抬头呆呆望着我，悦微最先反映过来，放了筷子道&ldo;福叔没知会你么？那里可以说是王爷的禁地，你才来，别就惹恼了王爷。&rdo;我撇一撇嘴&ldo;我进门出门都很小心，放心没人看到。&rdo;

&ldo;谁担心你。&rdo;颜绯听着没事，便又犟起嘴来。

纤尘夹了筷笋丝，在嘴边徘徊许久，仍是放在碗里&ldo;画上的人，如仙子一般吧？&rdo;悦微一叹气&ldo;早些知道未尝不是件好事。那事，是迟早要面对的。&rdo;就是这份落莫，让原本想置身事外的我搀和进来，那个表情，一如当年落身后的我。

&ldo;看到画算什么，我们可是常常见到真人呢。&rdo;颜绯满眼伤痕却强自撤了嘴角笑出来。

笑谈伤悲

:&ldo;哈？他不是死人？&rdo;我原以为把画挂在那里是凭吊用的，凛然爱他爱的深切，所以把画挂在墙上经常看到，还找了这么多替身以解相思之苦。却是，活人……

颜绯狠狠瞪了我一眼&ldo;死人？谁说的！若是死人我们还用这么辛苦吗？&rdo;我点点头，又摇摇头&ldo;既然没死，就还有希望啊，死人才是最难代替的。&rdo;本来很是腼腆的司意听了话，却将杯中茶当作酒一饮而进&ldo;他活着还是死了，都是无法替代的，你知道吗。我们要常常看着王爷思念他人，还要陪着安慰。&rdo;

&ldo;他昨晚折腾了我一夜，也整整唤了一夜&lso;凝殊&rso;。&rdo;什么样的感情，令高傲性子的颜绯要借仰头饮茶的工夫，偷偷抹去已经滴出的泪。悦微嘴里道吃饭吃饭，却拿筷子不停戳着盘子里的菜，好好一盘碧玉菠菜全是孔，还怎么吃。

&ldo;最后，还要做在那里强颜欢笑，看着他抱着别人，兴致来了再奏曲助兴。若是早三个月有人告诉我会为了别人如此忍气吞声，哈哈，不被我扔到护称河才怪。&rdo;颜绯烟蓝的袖口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碗里夹的都是菜，却一口没动&ldo;你没有过这种感觉么？不要紧，就快啦。&rdo;这种感觉？将心比心，如果是落……他反正已是过去式了。&ldo;严格来说，我很少遇到这种状况。&rdo;

&ldo;哦？&rdo;颜绯瞟了我一眼&ldo;那不是你的情人太没用，就是你太厉害。&rdo;

&ldo;我记得，上个我喜欢的人，从15到35之间的人凡是跟他一起超过12小时以上包括12小时的，我都亲自请他人间蒸发了。&rdo;最后一个，我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当着落的面清除，没想到我一时的善心犹豫竟然送了我自己的命。就这点来说，太不值了！！

&ldo;这样啊。&rdo;

&ldo;哦&rdo;诸如此类敷衍，根本没人在听嘛。悦微淡淡应了句&ldo;你不是说死人才最难代替吗？&rdo;

&ldo;那是指有感情基础的情况。&rdo;还是说12小时其实还是长了点？

颜绯终于回过神，看着我问&ldo;12小是？那是什么？&rdo;

&ldo;这个问题以后讨论，怎么，最近要见到真人了么？&rdo;他要来了？他们倒底什么关系？

悦微以世外人的态度阐述了那个故事：微服出巡的皇帝和王爷，遇到了初出江湖的少年，惊为天人，一时豪慡结拜兄弟，游山行侠，凝殊没料到两个义兄抱着这种心思，宁死不从，被皇帝派人抓了回来，下了重药毁了武功，从此行同废人。皇帝和王爷，顾念手足，于是商量既然都不肯放手，那么每月有10天的时间可以让他到王府来，看谁能先夺得佳人芳心。

&ldo;怀玉……&rdo;原来三个人结拜，不管第三个是男是女，都会被前两个爱上，也就是说怀玉也可能是男的？？

&ldo;谁是怀玉？&rdo;颜绯个好奇宝宝&ldo;这个也以后讨论。&rdo;&ldo;你&rdo;他气呼呼鼓着脸，脸颊微红，模样真是可爱。悦微见众人无心进食，挥手叫小童撤了下去，再泡壶好茶来。扦尘立刻到&ldo;我那里有晨露龙井，我去拿来。&rdo;悦微道&ldo;那怎么好，你是最爱喝的，自己留着吧。&rdo;纤尘已起身道&ldo;一个人喝，滋味总是冷淡，拿了来大家都尝尝。&rdo;颜绯倒不客气&ldo;喝喝看什么味，纤尘这么着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