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一次,g呢?」霜的声音,比刺进经纪人背脊的刀子还要冰冷。
这说明了她的坚决,不会因为任何阻碍退却。
谁轻忽了女人的恨意,就要倒大霉。
但经纪人突然笑了出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
「早就写好了,等妳来问我要呢。」经纪人说,手指夹晃着纸片。
霜接了过去。
她明白,g的经纪人对g的信心,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
「你觉得我杀不了他?」霜瞇起眼睛,握住皮革刀柄的手握来握紧绷。
「只有领悟枪神奥义的人才杀得了g。但除了g,谁也领悟不了枪神奥义。」经纪人拉开裤子拉炼,索性在路边小解起来。
霜冷笑,将刀子收进红皮衣的袖子底,踏步离去。
圣心医院,六楼的电梯门打开。
g拿着一束波斯菊走出。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他路过楼下花店时,觉得盛开的波斯菊的香气很有「感觉」,而且卖花的女孩很漂亮。
g最受不了女孩子漂亮了。
「632病房啊……原来在另一栋…标示不清。」
g走在a栋与b栋之间的天桥上,那是医院建筑物里除了庭院跟天台外,唯一能让阳光跟风直接抚慰人们的地方。
这让g的鼻子也好多了,心情也格外畅快。
「是什么原因,那个臭大伯要杀一个小女生?怕婚外情爆发?纯情少女不想堕胎?」g随便乱想时,已走到病房前,无声无息推开门。
单人房。
一个长发女孩站在窗边,金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好像落入凡间的天使。
g本已掏出枪,皱了皱眉头,然后将枪收了起来。
这绝非因为女孩真的很美。
因为g在伦敦杀过一个比女孩更美十倍的金发模特儿,也在巴黎轰爆一个白烂的绝美女杀手。
而是因为,浸浴在窗前阳光的女孩,眼睛蒙着一块白布。
「从我住院起,没有人送过我花。」女孩静静地说,手摸着淡黄色的窗帘。
g坐在访客的塑料皮椅上,将花插在一只空瓶子里,想了想,g起身到病房里的洗手间倒了些水。
「波斯菊?」女孩还是站在窗边,声音很平静。
「嗯啊,妳的鼻子比我灵一百倍,了不起。」g抽起桌上的卫生纸,擤了擤她的烂鼻子。
女孩缓缓侧身,面对着正把擤过的卫生纸团当作篮球的g。
隔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女孩却彷佛透视了g一样。
g被「瞧」得挺不自在。
「你是来杀我的吧。」女孩淡淡地说。用了句号,而不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