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明哥,不是说在外头我们是不认识的吗?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将对你的影响很不好……&rdo;紫荆低头把脸孔藏在高天明的手臂下面。
高天明扳起紫荆的脸蛋,&ldo;我不在乎的,要是让人看去了更好,那么你便可以真真正正的脱离现在的一切束缚了。&rdo;
紫荆忽然失去了面对高天明那炽热目光的勇气,她指了指附近几个正在收拾行当的伯伯说&ldo;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这样搂搂抱抱的,我以后还怎好意思到这里上班了啊?&rdo;
&ldo;还钓什么鱼嘛?&rdo;高天明很不负责的耸耸肩冲紫荆列嘴一笑&ldo;大鱼不是已经上钩了吗?&rdo;
&ldo;滚你个大头鬼……&rdo;紫荆嘻嘻一笑,挣脱出高天明的手臂后拎起石头上的小桶当先跳下沙滩上。
&ldo;喂……这么高你也敢跳……真是的。让我先跳下去接住你嘛。&rdo;高天明哈哈一笑连忙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ldo;嗯嗯……不错啊,收获了五条鱼呢。这三条个子小的做汤,嗯,这两条大个子清蒸了。&rdo;紫荆蹲在沙滩上收点着她一整个下午的战利品。
高天明围上来指着做汤的三条鱼儿眉头紧皱&ldo;你确定这几条小宝宝够咱塞牙隙嘛?&rdo;
&ldo;我什么时候说做给你吃了,我是回去做给姐姐吃的。害操心!&rdo;紫荆没好气的挥挥手,拎起小桶就走。
&ldo;喂……等等……不如咱在这里烧了吃好不好?&rdo;高天明突发奇想。
&ldo;烧了吃?&rdo;紫荆顿住了脚步,好奇的细问。
&ldo;等我一下&rdo;高天明环顾了下身周就朝公路边的绿化树跑去,没多少功夫便抱了一堆干枝枯叶回来。紫荆以前在军区大院里学过野外生存,当下她连忙蹲在沙滩上用小石块堆叠成一个貌似炉子的东西,
&ldo;有没有小刀?&rdo;
&ldo;有,等等……&rdo;高天明连忙站起来就要折回公路边停放的车子上。
&ldo;等等。&rdo;紫荆从背包里掏出车匙扔给高天明&ldo;我车厢里有一瓶红酒,权当味料使吧。&rdo;
当紫荆把炉再加工完成并铺上一层枯叶时,高天明已提着刀子跑回来了。
&ldo;晕……你让我去杀人还是杀鱼啊?&rdo;紫荆看着高天明手中那把军用精钢臂首时真有仰天长啸的冲动。
高天明无奈的看了看小桶中的鱼后把刀放在紫荆跟前说&ldo;我把火烧起来,你快把鱼弄干净吧,小心弄,刀子很锋利的。&rdo;
当下紫荆也没说什么,抓起一条鱼用刀背砸晕了就放在石头上开切,不知是刀子大还是鱼儿小,紫荆总感觉用高射炮打苍蝇似的,好不容易弄好了四条鱼,在弄第五条鱼儿时手滑了一下,刀尖一歪,
紫荆不禁轻呼一声,高天明闻得紫荆声音连忙走上去。只见紫荆左手的无名指尖上划了一道小口,血丝缓缓涌出来。
&ldo;割着深吗?让我看看……&rdo;高天明二话不说的抓起紫荆的手指就含进自己的嘴里。
紫荆想不到高天明竟然会用这般激进的法子,她愣了一下,随即急忙把手抽回来。&ldo;没事儿,不就流了两滴血,又不死人。&rdo;
看着紫荆躲闪的神色,高天明心中一乐,为了冲散刚才的暖味,他机灵一动忽然掏出腰上的手枪恶狠狠的指向沙地上的小鱼骂道&ldo;居然敢弄伤我老婆的手指,看老子嘣了你。&rdo;
紫荆被高天明的怪模样逗得嘻嘻一笑&ldo;还嘣个鬼,它都死悄悄了。&rdo;可是话一出口紫荆却差点没一头撞墙好了,刚才他说什么来着了……
高天明没敢再逗下去了,他拉了拉紫荆说&ldo;咱去把它烧了吃,好好补回流失的几滴血。&rdo;
柴火噼噼啪啪的燃烧起来,两人缩到顺风的位置,高天明兴致盅然的翻动着手中的干枝,鱼肉上溢出的油偶然滴落火光中,引起一丝丝焦香焦香的白烟。
紫荆接过高天明手中的酒瓶灌了一口后又塞还给他,两人就着瓶子一口一口的小喝着,偶然洒几滴在开始焦黄的鱼肉上面。
&ldo;明哥,能看看你的枪吗?&rdo;
高天明怔了下把腰里的警用左轮手枪掏了出来犹豫着递到紫荆面前&ldo;真家伙啊,不是小孩玩的玩具枪,你看看就好了,别乱动,怕一不小心……&rdo;
没待高天明哆嗦得完,紫荆已把手枪拿过手中,只见得&ldo;卡&rdo;的一声,枪膛打开了,紫荆一翻手将子弹全都卸了下来,并随即左手轻搓,在卡卡卡的轮盘转动声中,紫荆把枪膛合上,并随手耍了几个枪花。&ldo;嗯……手感还在。&rdo;紫荆自言自语中又打开了枪膛,单手插花般把手指间的子弹又重新装填回去。
这一幕直把高天明看得眼睛也睁大了,看着跟前那如玉般的小手,高天明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所看到的一切是真的,那种纯熟的技巧放在警队里也不多见啊,连自己也不见得比她的速度快啊。
&ldo;紫荆……你以前玩这种警用手枪吗?&rdo;高天明接过手枪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ldo;切,这只不过是小孩子玩的小东西。&rdo;紫荆好象没发现高天明的异色,她低头在沙子上轻画着&ldo;大口径的阻击步枪和重机枪我以前也经常拆着玩。&rdo;
&ldo;你……你是在说笑吧?你家是干什么的……&rdo;高天明一直以来只知道紫荆是个孤儿,自少和素容相依为命活过来的,最终坠身风尘。这样一个出身微末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有着她所说的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