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了,&rdo;宋文然按住对讲机回答,随后把对讲机放回胸前口袋,抓着手电筒继续朝前面走。
上了两个月的班,宋文然对学校各个角落基本都很熟悉,在听到有学生扮鬼吓人的消息时,他大概就能判断可能在哪里地方。
他朝着学校阴暗的林间小路方向走去。
这里远离了小广场,身后的热闹喧嚣逐渐变得黯淡,到后来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回头看时能够看到远处的灯光。
宋文然突然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惊叫声,紧接着是急促奔跑的脚步声,他想可能是有人遇到了扮鬼的人,于是加快步伐朝那个方向走去。
这里是一片小树林,树林中间有林荫小道,两边都是糙丛。因为没有路灯,晚上来这里的学生一般都是小情侣。
宋文然将手电筒抬高朝那边照过去,同时大声问道:&ldo;谁在那边?&rdo;
手电筒的光照范围内都没有看到有人,刚才受到惊吓的学生似乎也跑开了,前面的小树林安静下来,就好像并没有人在那里出现过。
&ldo;无聊的把戏,&rdo;宋文然心里想着,他并不怕鬼,自然也不会怕人,脚步并不曾放慢,径直朝那边走去。
走到刚才传来声响的地方,宋文然看到旁边的糙丛有被人踩过的痕迹,他停下来,说:&ldo;同学,请不要恶作剧。&rdo;
没有人回答他。
宋文然静静听着四周的动静,突然听到身后的小路上有非常轻微的衣服摩擦声,像是有人踮着脚在慢慢靠近他背后,他猛然转身,举起手电筒朝那个方向照过去,还没有完全看清楚时,身后被人用力敲了一棍子。
这是毫无防备的一棍,宋文然料想过也许会有学生的恶作剧,但是他没想过学生会有攻击性,所以没有防备也没有立即反击,而是忍住痛楚朝旁边退去。
手电筒在晃动,光线照到一张年轻而陌生的脸。
就在后退的这两步,从树林和糙丛中蹦出来三四个年轻人,他们都是毫无预兆地对宋文然动手,绑住他的手脚,然后有人用布捂住了他的嘴。
宋文然开始挣扎,先前用棍子敲他那个年轻人大力地抽打他反抗的手臂。
那张布狠狠捂住他的口鼻,宋文然逐渐缺氧视线变得模糊,黑暗中他还是捕捉到了这群年轻的面庞,其中有个人他见过,那个少年自称是白院长的儿子。再然后宋文然就失去了意识。
宋文然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头痛得厉害。
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人正躺在床上,头顶是白茫茫一片天花板。
房间里没有开灯,不过有光线从窗户和门fèng下透进来,他听到外面传来激烈的音乐声和有人大喊大叫的声音,不过不太能分辨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宋文然想要动一动时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嘴里也被塞着布条无法发出声音,更糟糕的是,他的衣服都被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
还根本来不及细想,宋文然听到了一群奔跑着上楼的脚步声伴随着大笑的声音,脚步声上了楼在走廊上狂奔,一直接近他所在的房间,然后房门猛然被人打开,冲进来十几个人,有男有女。
其中领头的人是自称白院长儿子的少年白子期,他看到宋文然醒了也不惊讶,只是抓起一个照相机对准宋文然猛拍,拍完之后这群少男少女又一窝蜂跑了出去,用力关上房门。
宋文然忍住头痛静静躺了一会儿,他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只是回忆着白子期那张年轻的脸,他想对方起来还像个中学生,为什么会这么记仇,何况他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这样来报复。
一群人的脚步声又跑回了楼下,说笑的声音从房间里逐渐转移到了外面院子里,宋文然听到有车子发动的声音,他们好像都上了车,随后车子逐渐驶离,整栋房子都安静了下来。
在这种安静之中,宋文然躺在床上一直尝试着想要解开手上的绳子,可惜没有成功。后来他开始挣扎,缓慢挪到床边,一个翻身从床上摔倒了地板上。
这时,宋文然又听到了汽车从外面开回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