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书闻平静的神情下是澎湃的潮涌,他毫不犹豫地将电击棍抵在了刘成的小腹上,雷雨声盖过了刘成哀嚎,一股淡淡的腥膻味从刘成的下三路蔓延出来。
刘成失禁了,强烈电流让他痛哭流涕,他说话都磕磕绊绊,“我没干什么,他连碰都不让碰,我不就是打了个飞机,啊——”
章书闻一拳拳挥在刘成脸侧,什么冷静,什么理智,什么后果他都不在乎了。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替余愿讨回公道。
刘成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嘴鼻都出了血,像滩烂肉似的倒在地上。
轰隆一声,章书闻站起身,居高临下睥睨着半昏迷的刘成。大雨打湿他的头发和脸颊,雨滴落在他的黑睫上,像是泪一般坠进泥地。
他重新戴上冲锋衣的帽子,打着伞走出巷子。
来时跟他打过招呼的女人还在原地,揶揄地问:“小哥,完事了?”
章书闻抬起濡湿的脸与她对视,缓慢地勾起唇角,“雨太大,没有心情。”
似是没想到章书闻会搭她的话,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走上前来一把抓住章书闻的手放到自己饱满的胸脯上。
章书闻指尖僵了僵,没动。
“我叫梦梦,下回等你有心情了再来,找我呀,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寒风裹挟着细雨拂过章书闻的耳侧,他狭长的眸微眯,笑意更深了点,显现出与素日全然不同的风韵。
他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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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雨夜打手·书闻。
第40章
嘀嘀嘀嘀——
闹钟提醒余愿到吃药的时间。那夜受到惊吓后,到了下半夜余愿就迷迷糊糊地发起了热。距离事发已经第四天,余愿的烧早就退了,但人还是蔫蔫的,依旧时不时流鼻涕和喉咙痛,因此药不能停。
感冒药锋利的锡纸边缘被章书闻修成了圆角,防止割伤余愿。
一天三次,每次两颗,余愿从不落下。
温水送着苦涩的药片滑进余愿的喉管里,铁质的房门传来脚步声,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猛地呛了下,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愿愿。”章书闻将门反锁,三两步上前拍着余愿的背。
他的冲锋衣上还挂着水珠,头发濡湿着,怕把寒气传染给余愿,等余愿的咳嗽声渐小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余愿咳得两颊通红,看起来像是又发了一场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