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贴在了叶泾的耳中,低声道,“我看看你这几年有没有长进了,”
叶泾面色一阵红白,那人捏紧了他的腰肢,“是什么让你沦落成了这样,叶泾,你过去会像现在这样放·荡不要脸吗?”
叶泾垂下了隐忍的眼睫,指尖发白了起来。
……
街里邻外的,都说伞铺来了个美娇娘,弱柳扶风,又动人楚楚。惹得无数十里八乡都争着来看这个美娇娘。
他们说,美娇娘是名寡妇,带着不到六岁的小孩来投靠伞铺的江老板。
江老板开伞铺几年,积蓄攒下,就缺个老板娘了。虽然是寡妇,还带着个拖油瓶,但是看叶泾长得那般的柔好,便应允了住下。
街坊邻居都想着,月里的哪一天摆酒成亲,却没等到,都说这个江老板吝啬凉薄,该有的礼节都没给到叶泾母子。
江氏伞铺,每天都排起了长队,即便是艳阳天,依旧人来人往的。大家争着就为一睹那江娘子的柔弱楚楚的风采。
叶泾卖了好一天的伞,江浸让他去屋内做伞骨,上伞面,于是叶泾便离开了铺,进到了内屋。
那群来见美娇娥的人,一见娇娥不在,便作鸟兽散,一下子散了。
江老板看着刚才乌泱泱的人群,此刻人去楼空的伞铺,眼里生了别意。
屋内。
院下。
叶泾坐在了做好在晒的伞的那一排的空地上,他把削好的竹骨,试着编起来,等他十六根编起来后,还有三十根,才能编好江氏著名的四十八骨紫竹伞。
第71章
叶泾看着这数根紫竹的伞骨,根根纤细,却并不柔弱,挺秀且坚韧,撑起了半个扇圆。他垂着眼睫,手指编织着伞架。
削过的竹骨,在他手指间用力地折进了编着的骨架中,稍一用力,竹片割破了他的三只手指,血顿时涌了出来。
落在了伞骨上。叶泾先是第一反应,将袖子抹去了伞骨上滴落的血沫。
头顶却落下了一个声音,“你别污了我的伞,”
抬起头,刺眼的光下,江老板冷着的一张脸。
很快,就在叶泾在想着,怎么好让血不继续流,那个人从堂屋里出来,拿来了药粉,抓过他的手。
金色的瓶子拨开了塞,倒下了黄色的粉末。
止在他流血不止的三指的伤口上。叶泾抬起头来,依旧是刺目,却与方才似乎不一样。江老板抓过他的手,往他怀袍里一放,“没做过粗活?”
挪起眼来瞧着他。
叶泾连忙道,“你教我,我学学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