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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许腾等其他人走后跟在何安后面犹豫地问道：&ldo;何总，过两天要安排出时间休息吗？&rdo;他这身份问出这话已是不妥了，只是昨天秦佳茹特意打电话给他，试探地问了问何安的行程，又给了暗示。许腾估计上次的绯闻还是在老太太那边留了底，她是何安的半个妈，干儿子什么性情她了解得很。

何安顿住脚步，回头似笑非笑地瞧他，&ldo;不用，又不是小孩儿了，年年候着过生日。&rdo;

这可不是什么小生日，许腾腹诽，前两年若是碰到李如灏生日回不来的情形，何安必定会事前让他准备好指定的礼物飞去共度。今年可是李如灏的三十周岁生日，算得上是个大日子了，秦佳茹本想给儿子办宴会，可他不想太张扬，便答应等忙完回来家族聚聚也行。

&ldo;知道了。&rdo;

许腾正欲离开，却听何安说：&ldo;是谁敲打的？&rdo;

&ldo;秦女士。&rdo;

何安考虑了两秒，&ldo;那你还是准备份礼物让人送去吧。嗯……通知后天出差，正好去收收展家在内陆的筋骨。&rdo;

许腾闻言应下。

&ldo;还有……&rdo;何安事情还没交代完，许腾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不过等了好久都没下文，他狐疑地看了何安一眼。何安叹息地说&ldo;算了&rdo;，继而自行去用餐。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第一个没有在一起过的生日。何安在晚间拨通了李如灏的电话道了句&ldo;生日快乐&rdo;，听那边的喧闹声大概猜出剧组准备了蛋糕酒水正在替他庆生。要是说电话接通前何安还念及他们从前的情分，那现在一听到对面的欢闹顿时就散了那点温情。

&ldo;我还以为你会来。&rdo;李如灏言辞间透出些失望。他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竟是给这酷暑降了点温度。

压抑了两个月，何安忍不住尖锐地说：&ldo;最近太忙。再说，我不来不是最好么，给别人腾地方。&rdo;

李如灏走到了清净的地方，说：&ldo;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知道烟盒说明不了什么。&rdo;

&ldo;你们上过床吗。&rdo;

李如灏沉默了几秒，道：&ldo;之前……有过一次。&rdo;

何安狠厉地刨根问底：&ldo;之前？之前是多久以前，两天前？一周前？&rdo;

李如灏无奈地扶额，&ldo;一年前！&rdo;他咬牙说：&ldo;安安，我们有过约定，不会干涉对方……&rdo;

何安打断他，&ldo;是，我们是彼此默认了这段关系的开放性，但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留一个一夜情对象在你身边？&rdo;何安缓了口气，目光无神地呢喃：&ldo;你爱上他了。你爱他，他跟吴昊宇长得多像啊，可他比他耀眼多了，你为什么不会爱他。&rdo;

&ldo;何安！&rdo;李如灏拔高嗓门，不自觉握紧了身前的栏杆，力气大地手都在抖。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柔声说：&ldo;你在钻牛角尖。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上次在飞机上……我也承认自己从前做的不好，可能是我当时没有说清楚，我再说一次，安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伤害你的事发生。这样你能相信我了吗。&rdo;

回应他的是绵长而颤抖的呼吸，以及随后机械的&ldo;嘟嘟&rdo;声。

李如灏是喜欢打直球的人，不如何安说话做事总要绕好几个弯。不过这倒不是说李如灏的心思就比何安少了，他只是懒得同人家周旋。也可以说他天生自我骄傲，从不认为自己的决定和行为是错误的，就连当初的出轨言论都说得理直气壮，也不掩盖出轨的事实。同一方水土养出了何安和李如灏两种截然不同的观念，最要命的是他们还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