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点了点头。
&ldo;是猎犬狐么?&rdo;指挥官抬头,&ldo;我听说过你的名字。&rdo;
&ldo;知道我在这里就不该来尝试。&rdo;年轻人说。
&ldo;军人要相信自己的命运,既然已上了战场。&rdo;指挥官咧了咧嘴。
&ldo;帮一个忙可以么?&rdo;他转向了将军。
&ldo;什么?&rdo;将军问。
&ldo;我知道您今夜就要撤离姆茨赫塔,带着我拷问没有什么意义,谁要杀死您我想您自己也明白。我的任务已经失败,请您给我和我的战友们一个干净的结束。&rdo;
&ldo;失败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死。&rdo;将军看着他。
&ldo;不用犹豫,您知道高加索特务局的行事风格。我们都有亲人被扣押在那边,任务失败,我们没有机会回去。我们的亲人,比我们自己更为重要。&rdo;指挥官说。
将军沉默,点了点头,&ldo;我明白了。&rdo;
&ldo;借我用一下。&rdo;他从一个部下的手里接过手枪,拉栓上膛。
他双手持枪低声祷告:&ldo;神啊,请你原谅我们手中拿着染血的武器,以你的仁慈,终有末日完结一切的罪行。&rdo;
他转身抬起枪口,背后的年轻人却截下了他的手枪。年轻人对准指挥官和剩余八人的胸口一一扣动了扳机,他瞄准开枪的手法简洁而迅速,被借去武器的战士还没有回过神来,手枪已经回到了他手里。黑衣的年轻人背对着那些被他射杀的人而立,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指挥官倒了下去,胸口不大的弹孔中汩汩地涌出鲜血,年轻人并不转身,却把满是硝烟味的军服扔在他的脸上,遮住了他没有闭上的眼睛。
&ldo;谢谢你的预警,鲁纳斯。&rdo;年轻人对着挂在耳边的黑色麦克风说。
&ldo;不用谢,西奥。我一直关注着你那里的情况,可惜并不容易,我只能通过墨丘利的眼睛,平均每隔6个小时,我能够看见你一次。现在墨丘利正从非洲上空越过红海海峡,轨道高度140公里,监控的区域覆盖了你所在的整个高加索地区,你现在是安全的。&rdo;耳机中传来柔和的男子声音,带着一点点优雅而淡漠的北欧口音。
&ldo;再次感谢。&rdo;年轻人结束了通讯。
three
广场上火焰冲天,已经到了焚烧文件资料的最后时刻。广场前的车队开始发动,清一色的军用吉普,全身武装的游击队战士们组成了人墙来保卫将军的安全。
将军大步走出国会大厦,秘书追在他身后为他披上风衣。远处已经传来了雷神咆哮似的炮声。北部的天空被炮火隐隐约约地映红,不难想象那里战况的激烈。
年轻人和将军一起停下,注视着北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