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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茶倌打起了帘门,曾笑波一抬眼,看见背着他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人,便轻轻一咳。

&ldo;曾先生赴约,果然是有请必应。&rdo;屏风前响起白玉楼的声音。

曾笑波一笑:&ldo;白大姑娘请客,曾某岂敢违约?&rdo;

一身西洋男装打扮的白玉楼缓缓回过身来。她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浮着一层令人畏惧的肃杀之气。&ldo;请坐。&rdo;她示意曾笑波在已经摆了酒茶的桌边坐下。

曾笑波道:&ldo;白大姑娘这身打扮,非常入时。&rdo;白玉楼一笑:&ldo;是么?当年,我在德国克虏伯炮厂第一次见到曾先生的时候,记得曾先生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rdo;曾笑波也笑起来:&ldo;我也记得白大姑娘当年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那句话是……&rdo;&ldo;还是我来说吧,&rdo;白玉楼笑道,&ldo;我对曾先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会开枪么?&rdo;

两人大笑起来。

茶房外,两个戴礼帽的男人靠在墙上。显然,这两人是曾笑波雇用的杀手。从楼下的戏台上传来豆壳儿的唱戏声:&ldo;……呕得我肚肠痛,珠泪垂……&rdo;

茶房里,曾笑波道:&ldo;白大姑娘的意思是,供给长江南北两地的军火,划一块归你来做?&rdo;

白玉楼道:&ldo;不是一块,而是一半。&rdo;

&ldo;也许,我还得再次告诉你,德国人卖的军火,已经不需要再靠中介人了,他们已经在上海、天津等地开设了办事局。&rdo;

&ldo;这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咱们的军火买卖难做了,我会求你曾笑波么?&rdo;

&ldo;也许,白大姑娘这一回是求错了人。&rdo;

&ldo;是么?&rdo;白玉楼笑笑,&ldo;只有烧错的香,没有求错的人!&rdo;

茶房外,两个杀手听着茶房里的动静,从腰间摸出了手枪。

豆壳儿的唱戏声像在哭泣:&ldo;……千般生受,教奴家如何措手?终不然将骸骨送往荒丘……&rdo;

白玉楼在屋里踱了几步,仍是不紧不慢地道:&ldo;当年,你曾笑波还在德国克虏伯炮厂学枪械的时候,也许不曾想到过吧,中国最大的军火商人白玉楼,也会有一天求到你的门上来。&rdo;曾笑波道:&ldo;对于白大姑娘当年提携我的事,曾某没唇不忘。当年,若不是白大姑娘让我做上了驻德国克虏伯炮厂的买方代理,曾某也不会有今天。不过,世情变迁,谁也控制不了的。德国人不是笨蛋,他们把军火直接做到了各支军队的司令部辕帐之中,要想再从他们口里硬掰下一块饼子来,恐怕连手指也会被咬去一截的。&rdo;

白玉楼道:&ldo;可你的十个手指,不是全在么?&rdo;

曾笑波一怔。

茶房外,两个杀手打开了手枪机头,举着枪,随时准备冲入。

白玉楼背着手,笑道:&ldo;曾先生如果不健忘的话,或许会记得这么一件小事:你背着你的德国雇主,盗用上海礼和洋行的名义,私自从德国贩运了长陆路管退快炮十六队,克虏伯炮136尊,我说得对么?这么大的事,若是捅出去,怕是德国人不会饶你吧?&rdo;&ldo;你……&rdo;曾笑波拭起了汗,&ldo;你这是道听徒说!&rdo;白玉楼一笑,拉开皮包,取出一叠纸,往桌上一放:&ldo;你自己看吧,这就是那笔生意的清单!要我念给你听听么?&rdo;

曾笑波额上汗珠滚滚。

白玉楼知道已经控制了曾笑波,这才从身后取过那轴从天桥买来的《天马图》,轻轻放到了曾笑波的面前。

曾笑波突然笑了起来,把手里的半截烟扔出了茶房。

茶房外,两个男人看见扔出的半截烟,知道这是收兵的暗号,便收起了手枪,悄悄退下楼去。白玉楼和曾笑波从茶房里走了出来。

曾笑波彬彬有礼地笑着:&ldo;请!&rdo;

两人走下楼,被戏台上的唱声吸引了,回过脸去。直见那戏台上,豆壳儿从地上挣扎而起,悲声唱:&ldo;……相看到此,不由人泪珠儿流,正是那……不是冤家不聚头!……&rdo;

曾笑波笑道:&ldo;好个&lso;不是冤家不聚头&rso;啊!&rdo;白玉楼也笑道:&ldo;聚头未必是冤家。&rdo;

&ldo;但愿如此!&rdo;曾笑波莫测高深地道。

白玉楼看了看拿在曾笑波手里的那轴画,笑着道:&ldo;本姑娘的这幅宋人《天马图》,可是国宝,请曾先生一定将它给送到麻大帅手中!&rdo;

曾笑波得意地道:&ldo;当然!只要麻大帅收下了这匹天马,开了尊口,您的军火买卖,就能占上半壁江山了!&rdo;白玉楼抱拳一拱:&ldo;一切拜托!&rdo;

&ldo;好说!&rdo;曾笑波走出了戏院大门,上了轿车。

白玉楼目送着轿车远去,脸上渐渐浮起了冷色。

巡夜的灯笼在紫禁城的宫道间游走着。太监们一声接一声地喊着凄厉而苍凉的叫夜声:&ldo;搭门!下钱粮!灯火小‐‐心哪!&rdo;

游走着的灯笼犹似鬼火。

赵万鞋推开&ldo;十三排&rdo;赵细烛住的屋门时,那远远的喊声已经停了,不知道宫门都已上锁,便放下心来,在屋里划着火柴,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烛光里,他吓了一跳‐‐赵细烛手里拿着一根打箍的绳子,正站在凳子上准备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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