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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没等曲宝蟠清醒过来，布无缝已经牵着魏老板，慢慢向着黑暗走去了。

曲宝蟠捧着血手，跺脚大骂：&ldo;布无缝！魏老板！你俩不得好死！你们死定了！&rdo;骂毕，他走到树边解下马，骑上了马鞍，打开了手里的木盒。

木盒里放着的一本发黄的书，书上三个字：&ldo;宝马经&rdo;！曲宝蟠对着书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策马狂驰而去。

残毁的照壁前，&ldo;影子马&rdo;收拢了身形，站在月光下的已是一个披着白袍子的鬼手。

鬼手回过脸，目送着消失在黑暗里的布无缝。她摘下了马脸面具，脸上布满了冰冷的寒光。

寒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高高的城墙上雨水淋漓。按约定，布无缝该在这儿见索望驿。大概是来得早了些，他站在淋水的城墙边，脸埋在篾帽阴影里，默默地等了好一会，这才见到从雨里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在布无缝身边停下，车窗的油布帘子打起，露出眼睛上包扎着白布的索望驿。布无缝看着索望驿的眼睛，好久才不无伤感地道：&ldo;我本该保下你的这双眼睛。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自己去找曲宝蟠，自己把自己的眼睛剜了出来。&rdo;

索望驿道：&ldo;得到了什么，就得付出什么。这就是天意。&rdo;

&ldo;告诉我，你的石马，什么时候能凿成？&rdo;布无缝问道。

&ldo;我已经凿成了。&rdo;

&ldo;我不信。&rdo;

索望驿从车窗里伸出了自己的一双手，手上一片紫血。

布无缝动容：&ldo;你真的凿成了？&rdo;

索望驿点了下头：&ldo;这匹石马就在车上，等会，我要把它送到马神庙去。&rdo;

黑马魏老板长嘶了一声。布无缝朝车后看去，果然见到一匹石马捆扎在木架上！

两人心里都知道，他们的告别之地注定会是在一个与马有关的地方，这个地方自然是马神庙。

大瓦盆里盘升着大股大股的青烟，不知是谁已在马神庙里点起了这把草香。

布无缝和索望驿对着马神菩萨跪下，脊背上染着血迹的石马被摆放在马神菩萨的身边，样子威不可当。两人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

布无缝道：&ldo;你的心愿了结了。&rdo;

索望驿道：&ldo;不，没有了结。等你把那匹汗血宝马送回了天山，我的心愿就算是真的了结了！&rdo;

马神菩萨后，站着鬼手和跳跳爷，透过垂帏默默地听着。

&ldo;你怎么从宫里把马接出来？&rdo;索望驿道。

布无缝道：&ldo;这不用你操心。&rdo;

&ldo;你不会成功。&rdo;

&ldo;为什么？&rdo;

&ldo;就算洪无常能帮你进宫，可你出不了宫。没有人能从紫禁城里牵出一匹御马来。&rdo;

&ldo;会有办法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