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阿狼敢靠近她,见她心情烦闷,瞥了一眼影像上的那个老头儿,轻笑出声,然后开始把玩她的手,语气很是随意:&ldo;看不出什么就别看了,何必把自己的心情弄糟呢,说不定名册根本不在他身上,只是我们猜测罢了。&rdo;
蝎女看着那个老头,一双美眸满是不可置信:&ldo;不可能,当初他带的那个小队全军覆没,没有一个生还,我们全都搜过,可都没搜到,按道理说如果落到了那些条子手上,也不至于对我们的行踪一无所知,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落到了这个范老头手上。&rdo;
&ldo;那你就让弟兄们闯进去,把他绑起来,威逼利诱,看他说不说。&rdo;阿狼一脸戏谑,似是开着玩笑。
蝎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向来说到做到,不由得心里一紧,连忙握住他的手,语气多了分急切:&ldo;别。&rdo;
阿狼抬头望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他抚上她的脸庞,绵软光滑,&ldo;为什么呢?&rdo;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缥缈和悲凉。
&ldo;因为,因为&rdo;蝎女第一次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思考了片刻,她才缓缓嗫嚅出声:&ldo;因为他毕竟是个老兵,受过专业的训练,没那么容易就被威胁到,而且,而且条子已经盯上杨柳镇的弟兄,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摸不清我们的目的,我们一旦有了什么举动,他们一定会出手的,对,就是这样。&rdo;蝎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清清楚楚地落进了阿狼的耳朵。
&ldo;你还是为了他啊&rdo;,阿狼缓缓起身,手一点点从蝎女的手中抽离,似是失望,又似是无奈,看着一旁被养得完好无损的格桑花,神色莫名。
蝎女的心霎时凉了半截,仿佛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也要折断似的,慌张不知所措,她顾不得什么风度优雅,一把抓住阿狼的胳膊,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滴滴喊了一句&ldo;阿狼&rdo;,泪珠在那双眸子里打着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泪眼盈盈,楚楚动人。
阿狼轻叹了一口气,把她的头埋进自己怀里,似呵护着什么珍宝一样柔声安抚着:&ldo;放心吧,你不想让我做的事我一定不会做的。&rdo;
蝎女这才放下心来,可仍旧心有余悸,若是他刚才拒绝了自己该怎么办,她恨透了这种依附的感觉,刚才还柔弱动人的眼睛再次蒙上了一层恨意。
第77章第五十六章范叔的过去
第78章范叔的过去
偏僻的郊区。
舒鸿开着车,直到在一家不显眼的旅馆前方才停下,进去东拐西绕后,四处望了望,最后走进了一间位于角落的房间。
里面等待他的人正襟危坐,低着头不知在翻看着什么,舒鸿走向他,低声喊了一句&ldo;顾头儿&rdo;,那男人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回应了一句&ldo;你来啦&rdo;,若是细细望去,便能发现这个男人与之前在车里与舒鸿交谈的那个墨镜男人正是同一个人。
舒鸿在一旁坐下,被称作&ldo;顾头儿&rdo;的男人递给他一杯水,询问道:&ldo;你那边情况怎么样?&rdo;
舒鸿顾不上喝水,连忙说着这段时间的情况:&ldo;我一路跟着他,他的确出了长东市,可他是和江酹一起去了红叶镇,没有去杨柳镇,我不敢跟得太近,所以一直在红叶镇口守着,他们耽误了几天,然后又原路返回,没有异样。&rdo;
&ldo;这就奇怪了&rdo;,顾头儿眉头微皱,似是想不通什么问题,&ldo;我们在杨柳镇的同志一直盯着那些监视的人,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些人竟全都撤走了,我们的同志也跟了上去,可是兜兜转转一大圈,那些人最近又回了杨柳镇继续监视,就好像是故意引走我们的同志一样,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rdo;
舒鸿的神情也严肃起来,&ldo;温默的确是从红叶镇口进,红叶镇口出的,除非红叶镇那边有小路,否则真的说不通。&rdo;
&ldo;可他是和那个江酹一起的,怎么单独行动?&rdo;顾头儿敲打着一旁的扶手,若有所思,&ldo;而且你上次提过,那个什么江酹的警觉性超出常人,若是温默真的有点什么动作,想来是瞒不过她的。&rdo;
舒鸿附和着点头,也是一脸不解,难道说那帮监视的人闲得无聊,出去溜达一圈又溜达回去。
&ldo;顾头儿,我一直不明白,既然那些人在我们的监视里,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抓了?&rdo;舒鸿犹豫片刻,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顾头儿站起身来,踱步到窗边,叹了一口气:&ldo;我们何尝不想啊,和那帮人纠缠了这么多年,双方各有损伤,这些年,我们陆陆续续端掉他们不少窝点,可对他们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小损失,这次被派去监视那个范叔的人都只是些小喽啰,抓他们容易,可抓了一批还有一批,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根本不能对症下药,一天抓不到幕后的人一天不能心安啊。&rdo;
话说到这里,顾头儿的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那些人就像鬼魅一样,让人防不胜防,就拿杨柳镇的事来说,那些人其实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双方一直没有撕破脸皮,不过是摸不清对方的目的,那帮人截断了范叔和外界的联系,加重了对他的监视,可这样做的目的,谁也不知道,但他们明白,以那幕后之人做事的一贯手法,如果他们真的不顾一切执意和范叔取得联系,那那帮人不在乎让范叔还有杨柳镇的住户永远开不了口,他们,不敢冒险,也不敢拿人民的性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