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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均为各报原文。

蒋介石心有所感。一向蔑视华军的欧美司令官们，这期间可拿出过这般战绩？

2月15日，帕西瓦尔带领13万英军在新加坡投降。中国战场没有这样的先例！今天，传说巴丹半岛上的美菲军队也顶不住了，投降在即。他们人数可是比日军多一倍呢。

这样看，我的国民革命军不算孬种！

一小时后就到昆明。灰色云团间阳光闪射，有些刺眼。大元帅闭目养神。

忽然夫人紧张的声音传来：&ot;达令，你看！那是什么？&ot;

随声向舷窗望去，侧后方一群飞蠓般大小的黑点，渐渐逼近，速度很快。

&ot;日本战斗机！&ot;

侍卫长王世和放下望远镜绝望叫道。

驾驶舱门打开，机长苦脸报警：

&ot;右后方发现日军飞机18架！我机紧急摆脱中！请诸位系好安全带！&ot;

座机上开始慌乱。蒋介石不动声色，也感到抓着扶把的双手微微颤抖。

日机迫近，目视已可见红膏药机徽。突然一架机头喷出火焰，敌机开炮了。

&ot;达令！我们，作升天祷告吧……&ot;夫人抓住他的手腕。

蒋介石屏住一口气，慢慢呼出：

&ot;死生有命。中正成仁，未必此日！&ot;

然后拍拍宋美龄手背，顺便拿过她身旁的《圣经》，正襟危坐，专心致志地读起书来。

领袖的榜样使慌乱的座机渐渐安静。

转瞬间，绝望的人们惊喜地发现，一队中国战机冲入敌群。※

※以上史实。1942年4月8日。

（25）

重庆。南岸，两浮支路185号，美国大使馆。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上午。把刚刚回暖的春意又替换成潮湿和阴冷。

33岁的约翰&iddot;谢伟思脸色依然苍白，但脚步轻快地从高斯大使房门走出。今天是他从使馆三等秘书晋升为二等秘书的日子。大使说了勉励的话，表彰他勤奋、有效的工作。其中使用了&ot;卓越&ot;这个字眼。

谢伟思是美国传教士之子，1909年生于成都，讲一口流利的四川话。生命中多数时间他生活在中国。在使馆被誉为&ot;中国通&ot;，这一点他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