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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他返回来后杨阳问道：&ot;刚才那人是谁啊，好面熟？&ot;江枫乐呵呵地说：&ot;是我在部队时的战友，浙江人，会做生意，现在当上老板了。&ot;杨阳&ot;哦&ot;了一声，以前她从没听江枫提到过彭俊。

深夜，郑翼飞和于莉在&ot;翼飞&ot;娱乐城咖啡厅喝咖啡。外面不时有警笛响过。于莉忧忧地说：&ot;警笛响了一夜，今夜的冲击看来势头很大！搞得我们娱乐城生意冷淡。&ot;郑翼飞一笑：&ot;看来黎剑的三把火是真正烧起来了，还承蒙他暂且放过我们一马，没把火烧到咱娱乐城来！&ot;&ot;可今夜我们的生意也赔本不少，都是那个马福贵搞的。嗳，你算个命看，马福贵今夜的命运如何？&ot;郑翼飞一笑：&ot;据我所知，至少现在还未逮住他。&ot;&ot;你怎么知道？&ot;郑翼飞冷冷一笑：&ot;我自有门道！他迟早一天败在我的手下。&ot;他沉默片刻对于莉说：&ot;这两天你抽空儿请请霍局吧，黎剑很难巴结，霍局这边的关系可不能断了！……&ot;

上午市局会议室，黎剑在主持召开党委扩大会，请大家汇报&ot;云剑&ot;行动的情况。张勇先汇报：&ot;我认为这次行动进展顺利，战果辉煌。云佛大酒楼过去一直是色情和聚赌的场所，昨天一打击就没收赌资六十七万四千一百元，当场抓获赌徒16人，嫖客8人，卖y小姐17人。赌徒中，有个叫李柱子的，我和林军昨夜对他进行了突击审讯，可能有些背景。&ot;林军接着说：&ot;我们这一组冲了一下马福贵的老窝，虽没有抓住马福贵，但也颇有收获，马福贵手下的马仔正在吸毒，被我们当场抓获，还起缴了几件文物。从种种迹象看来，他们确实是一伙团伙。&ot;

黎剑兴奋地说：&ot;好，抓得好！&ot;林军补充道：&ot;刑警二中队还审出一个特大抢劫案，在外地刚抢完一家储蓄所分了钱，来云都避风，被咱们给抓住了！&ot;黎剑高兴地说：&ot;好，收获不少，既抓到杀人犯，又破获大案，你们立功了！&ot;他环视四周问方华：&ot;哎，袁明怎么没来？&ot;方华正在作记录，听到黎剑问她，赶紧说：&ot;他那边有情况，他让我给你说一声，我还没来得及说，袁明说他下午单独向你汇报。&ot;

&ot;你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下午我去矿山。&ot;黎剑大声说：&ot;这次行动收获很大，我想向政法委请示一下，能不能召开一次全市公审大会，鼓舞一下士气和民心，给犯罪分子一个震慑和打击！大家有什么意见和想法可以和我提。&ot;霍祥朝戴文清看看，见戴文清没什么反应，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28、会不会有人透露了风声

中午在市局小食堂。黎剑主动和霍祥在一起吃饭，征求霍祥对赌徒赌资的处理意见。霍祥说：&ot;按照规定，每个赌徒根据情况可以罚款一至五万，加上嫖客和卖y女的罚款，还有几个场所的罚款，估计总数能达到百万元，这样我们的办案经费就有了！&ot;&ot;可这些交罚款的人中，我认为有一些应该追究刑事责任，每桌赌资二三十万，肯定是职业赌徒，应该判刑！&ot;黎剑持反对意见。霍祥却坚持己见：&ot;我们有了钱才能破案，为了正常运转，有时只好以罚代处。&ot;&ot;老霍，我们不能再搞以罚代处了，应对那些嫖客、赌徒和聚众斗殴的严格审查，这里面可能隐藏着罪犯！&ot;黎剑直言不讳地说。霍祥脸色不悦和黎剑发起火来：&ot;我知道，你刚上任，想出出风头。可你想过没有，风头出过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ot;黎剑一下子愣住了：&ot;老霍，你别误会！&ot;

霍祥不再理会黎剑匆匆扒拉了两口饭拂袖而去。他回到办公室把门重重地关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他越想越生气，越觉得窝火，他觉得黎剑处处跟自己作对，来了刚几天火就烧到他的头上来了。霍祥正在生闷气，电话铃响起，他不理不睬懒得去接，可电话铃一直响个不停。他抓起电话正想发火，电话里传出一个悦耳的声音，他一听是于莉。于莉在电话里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晚上邀请他参加生日晚会。

霍祥情绪不佳地推辞道：&ot;晚上？算了吧，今晚我不太舒服想早点儿休息。&ot;于莉在电话那端甜甜地说：&ot;我看你是太累了，到我这放松放松，你也得给我点面子吧。&ot;&ot;那好吧，我去凑个热闹，再见。&ot;霍祥刚放下电话，门外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后是黎剑叫他的声音。霍祥不理不睬，又点燃一支烟狠命抽起来。黎剑在门外又叫了两声，见霍祥不开门，知道他们之间开始有了裂痕，只好悻悻离去。

黎剑路过市局活动室，见戴文清、方华几人正在打乒乓球，就径直走了进去。打完一轮乒乓球，林军已开车在门口等他，黎剑抹抹汗把球拍递给方华：&ot;你们接着打吧！&ot;说完，走出活动室，一下跳进车里。车一会就上了市郊公路，刚才打了一会儿球，黎剑的心情平静多了，他用手掌揉了揉脸部和双眼。

林军看了他一眼说：&ot;太疲劳了吧？你打个盹吧！&ot;黎剑打趣道：&ot;我打盹，你也打盹，咱俩还不一起翻下山谷里？&ot;

林军一笑：&ot;这条路，我熟得很，闭着眼睛也能开车！&ot;黎剑感叹地说：&ot;干咱们这一行的，睡觉时也最好睁着眼。&ot;他突然问林军：&ot;哎，霍祥在会上说，战果辉煌，你真的认为战果辉煌吗？&ot;

&ot;说总是这样说的嘛！况且这是你的第一把火，可我总觉得没抓住马福贵有点窝火，审那个李柱子也没审出什么来，他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我总在想，这次行动会不会有人透露了风声？&ot;

黎剑听着若有所思地说：&ot;我们任何时候都得做到头脑清醒，心中越是明白的人活得越累，可为了保一方平安，总得让有些人累些！&ot;说话间车已开到矿山分局门前。

29、原来照片的二狗子就是那个小平头

黎剑一进门就问：&ot;有什么好消息啊？&ot;孙矿长说：&ot;昨夜你们这么一冲，矿上的一些人开始敢讲话了。今天上午我和袁局都接到一些举报电话，其中有两个电话很有价值！有个矿工举报，以前矿上有个叫柳顺发的人，外号叫&039;二狗子&039;，曾到自建房收过保护费，还吹嘘自己枪法很准，让矿工们老老实实听他的。盗枪案发生的那个晚上，那个矿工正好到吴屯矿老乡家给老乡的孩子过生日，晚上喝了酒回来路过矿山公安处时，隐隐约约见几个人影往一个车里钻，其中就有二狗子！&ot;

&ot;矿上有二狗子的照片吗？&ot;黎剑追问道。孙矿长从身边拿出一张翻拍过的照片说：&ot;我们翻了好多材料，终于找到了这一张！&ot;

袁明接着说：&ot;经我们初步调查，二狗子刚来时在矿上打过工，后来投靠了马福贵，就神出鬼没了！还有个电话举报的也是这二狗子，举报人看了我们张贴的两个绑匪的照片说，他在一家小酒店中见过二狗子与他们喝过酒。&ot;黎剑和林军一看照片，不禁一愣……原来照片上的二狗子就是那个小平头。黎剑脸上现出一阵惊喜，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ot;好呀，&039;8&iddot;26&039;大案开始有眉目了！&ot;此时，林军的手机响起。电话是刘琼打来的。林军接听完，对黎剑说：&ot;刘琼那边的指纹已修补好，可以确认&039;8&iddot;26&039;现场留下的唯一一个指纹与我们档案中一个案犯的指纹完全一致！&ot;他看了一眼袁明和孙矿长兴奋地说：&ot;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人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柳顺发，二狗子，真名叫李柱子！&ot;

孙矿长高兴地说：&ot;真是他？太好了！&ot;&ot;认真核对过了？&ot;黎剑问。林军回答道：&ot;刘琼说他们把核对情况报公安部二所，请他们帮助核对的，绝对权威！&ot;黎剑想了一下对林军说：&ot;你立即赶回去准备一下，我要看个人，晚饭后你来接我，晚上咱俩突击审问李柱子！&ot;

城关看守所在郊区离市中心30多里路的西南角，四面是空旷的山野。看守所城墙很高，用铁丝网围着，里面关押的都是&ot;云剑&ot;行动中抓到的嫌疑犯，有十几个人一间的，有几个人一间的，也有单间的。李柱子被关在单间中。开晚饭的时间到了，走廊里传出一阵脚步声。看守在给每个号子送饭。李柱子贼头贼脑地向外张望着。看守来到他的号子前把门锁打开，把一盒饭放在地下，又把门锁锁上。李柱子打开饭盒吃了几口饭后，看到米饭里有张小纸条，忙打开。只见上面写着：&ot;柱子，要挺住，我们会很快保释你出去，阅后吞服，不露痕迹。&ot;李柱子高兴地一笑，忙把条子塞进嘴里连饭带菜大口大口地吞下。

傍晚，林军接黎剑来到城关看守所。一下车马上让看守所长带他们到审讯室。看守所长说了声：&ot;我去带人！&ot;转身把门带上。林军把一些有关材料和上次审讯李柱子的记录递给黎剑。黎剑翻看着，突然看到一张马福贵的照片，他一愣，觉得这张面孔他在哪里见过，他很快想起来了，是在霍祥家。那夜去霍祥家黎剑准备离开时，他与沈洁道别，无意间抬头张望了一眼角落中正在抽烟的那个人。&ot;原来他就是马福贵！&ot;黎剑脱口而出。&ot;黎局，你见过他？&ot;林军有点儿奇怪地问道。黎剑没有回答，伸手向林军要了一支烟，点燃后边抽边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