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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那人几次想翻身而起，被姜尚尧掣拿住诸多要害，只得颓丧放弃，一侧脸，恨意凛然的双眸迎向姜尚尧，眼中仇恨的火焰瞬时消散，惊疑不定地张张嘴。

&ldo;黄毛，好久不见。&rdo;姜尚尧淡笑。

&ldo;姜‐‐&rdo;黄毛听见响动，将&ldo;哥&rdo;字吞回去。

&ldo;往这边走。&rdo;姜尚尧松开手脚，示意弯道方向。见黄毛犹豫，他目光扫过黄毛用衣服捆扎的右臂，&ldo;十多个人追你，跑不掉。&rdo;

黄毛也是识时务的，当机立断紧随他身后，贴墙借车影的阻挡慢慢往弯道尽头移挪。

&ldo;这边，那小子就在这附近。&rdo;有人大声呼喝，接着便是连串的脚步。

黄毛瞥眼间，见姜尚尧神色镇定，他随之心安，停步缩身在一辆奥迪下。

杂乱的脚步声在附近停止，寂静中黄毛似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随即，一辆车急速驶近，只听得聂二的手下们一涌而上拦阻，那开车的人不管不顾，一路呼啸地冲出人群。

聂二的人当即就骂咧起来：&ldo;操，黑狗的车，老子认得。&rdo;

黑子在前方急踩刹车，开了窗回首咧开嘴大笑：&ldo;瞅清楚点，就是黑爷我。&rdo;

聂二那堆手下不堪挑衅，有人气得跳脚，也有机灵的回头找自己的车。不一会一伙人上车甩门，追赶而去。

姜尚尧站起身，快步走向自己座驾，黄毛默不作声紧随其后。出了地库，驶上大道没多远，只见黑子的路虎停靠在马路边，人倚着车头，几扇车门大开着，聂二的手下们或围着他赔礼，或鬼鬼祟祟地继续往车里张望。

错身时，黑子洋洋得意地摸摸下巴，姜尚尧不由扬起嘴角。

停在国会山对面的安全岛附近，姜尚尧拨出黑子号码，接通后交代：&ldo;找你的人把车库监视录像取回来，防患未然。&rdo;放下手机，他丢一支烟给黄毛，自己抽一支点上，按下车窗静候黑子扫尾。&ldo;等我朋友过来。&rdo;

车内静寂无声，心cháo起伏中，那铭心刻骨的幕幕景象随着黄毛的突然现身，在脑海里周而复始地重映。

两支烟功夫，黑子的路虎驶近，停在他车尾，开了后车座上来就嚷嚷：&ldo;哪个牛逼的？敢行刺闻山一霸聂二爷？&rdo;

说着凑近前瞅瞅黄毛，上下打量一轮后，赞说：&ldo;瞧不出啊，瘦皮猴一个，胆比肉还肥。&rdo;

黄毛阴郁地垂着眼皮，任他聒噪。

姜尚尧扬眉，&ldo;怎么个说法？&rdo;

&ldo;这一出老牛逼了，这瘦皮猴，喂，你叫什么名？&rdo;黑子等不到黄毛回答，自顾说下去：&ldo;听说在碧龙泉伏了小半年，终于轮到他伺候聂二搓背，结果聂二差点被他开膛了。&rdo;

黄毛听见开膛两字，抬眼望来，黑子呵呵一笑，后仰向座位，叹气说：&ldo;别高兴太早，没绝命，送去医院了，喂，你叫什么？跟聂二有什么仇？杀父？夺妻？&rdo;

见黄毛神色黯然，黑子幸灾乐祸的兴奋淡了几分，郑重问：&ldo;凶器丢在现场？&rdo;

他身上一股条子味，这话更像审讯的语气。黄毛不易察觉地往车门方向蹭了蹭，姜尚尧凝视他动作，淡淡说：&ldo;物证很关键，干活不干净要惹大麻烦的。&rdo;

黄毛迟疑了半晌，说：&ldo;搓澡毛巾包着刀把，没留指纹。&rdo;

黑子闻言扬眉，方想说话仔细一看黄毛那白惨惨的皮肤和刻意染黑的头发，他眉心一跳，眼带疑问地注视姜尚尧。

姜尚尧明白黑子终于意识到这个人是谁，微一点头证实了黑子的想法。接着问说：&ldo;最近几年在哪儿混？&rdo;

&ldo;南方，打工。&rdo;

&ldo;去碰聂二做什么？&rdo;

黄毛望他一眼，以沉默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