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点了点头。
此时,一号楼的看守长冯彪正和另一个特务从第二层院子走进第三层关押犯人的院子,冯彪脸上铁青,快步走着,谁都不答理。冯彪倒穿得正正规规的,西服领带,头发梳得齐整。一直走到三号楼旁边的装备楼才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紧跟着自己的特务嚷道:&ldo;马三,最近你手头宽裕吗?&rdo;
马三是个一脸苦相的人,此时显得更加辛苦了,说道:&ldo;冯头,你知道我,又抽又赌,哪有闲钱。&rdo;
冯彪骂道:&ldo;算了算了,王八羔子,知道问你也是白问。&rdo;说罢继续向里走去。
马三赶紧地跟着他。
冯彪走进一楼,径直来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推开门。里面几个特务正在吞云吐雾,谈笑风生,见冯彪黑着脸进来,顿时不做声了。冯彪瞄了一眼,也不说话,把领带拉松,走到一把椅子旁,一屁股坐下,把脚跷在桌上,骂道:&ldo;妈妈的!你们轻松得很嘛!&rdo;
马三连忙递了一根烟上来,冯彪接了,马三给他点上。冯彪才说道:&ldo;老子在外面受气,你们也不给我争点气?啊?天天在这里聚着抽烟?&rdo;
一个特务委屈地说道:&ldo;冯头,兄弟们刚换岗下来……&rdo;话还没说完,冯彪劈头骂道:&ldo;给我闭嘴!瓜娃子的,要你废话!&rdo;那特务立即不吭声了。
冯彪自己也觉得无趣,把领带拽下来,西服也脱掉摔在桌上,从旁边衣架上把自己的制服取下来穿上,操起一根铁棍,就走出门去,重重地摔上了房门。
屋里鸦雀无声,半晌,一个特务才拉了拉马三,问道:&ldo;我说马哥,冯头这是怎么了?&rdo;
马三哭丧着脸,说道:&ldo;今天一大早,冯头就到山脚下接那个李圣金李处长。前段时间不是要提级加饷来着吗?冯头估计是下了血本,结果屁都没有,没他啥事。刚才找了孙馆长,孙馆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刚还说找我借钱来着。我哪儿有闲钱,估计冯头还想着最后一搏。&rdo;另一个特务也接过嘴来说道:&ldo;可不是,前段时间没少见他四处张罗。二号楼的徐行良据说都提到团级了,冯头还是挂着个副营级。&rdo;
马三说道:&ldo;兄弟们,咱们别背地里叨叨了,你们没看出来么?李圣金李处长和孙馆长关系很僵,冯头现在站错了队,正挨李圣金整呢。&rdo;
几个特务都点了点头,再不说话了。
第二层院子最靠西的一栋楼的二楼,偌大一间办公室里,孙德亮正笑呵呵地和一个打扮同样工整、满脸笑容的中年男人品茶聊天。这个中年男人看着一脸亲切,如果没人认识,一定以为他是哪个地方的商贾大儒或者政府里面的高级文职官员,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子文雅气质。孙德亮正和这男人坐在一起,举杯品了品茶。
这满脸笑容的男人微微喝了一口,脸上浮现出享受的神态来,说道:&ldo;好茶啊!好茶啊!德亮兄经常能给我一个惊喜啊!&rdo;
孙德亮也笑眯眯地放下茶杯,说道:&ldo;哪里哪里,小弟我最近闲下来的时候,多在研究些茶道,上周才悟出一个法子来,让这茶喝起来更加清香醇厚。&rdo;那男人满脸堆着笑容,说道:&ldo;又是德亮兄的发明!好啊!你下次下山,我们多约几个朋友,一起来品品茶论论道。&rdo;
孙德亮说道:&ldo;那可好那可好,尽管我来重山市也有近一年的光景了,还真没有什么交际往来,圣金兄如能引荐,求之不得啊。&rdo;
这个满脸笑容的男人便是重山市特调处的处长李圣金,绰号&ldo;笑面佛&rdo;。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话才上了正题。
孙德亮说道:&ldo;圣金兄有七八天没来我这个白山馆,怎么今天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突然就来了,你看我这边都没好好迎接。&rdo;
李圣金笑道:&ldo;我这人习惯不好,特别害怕麻烦别人。不打紧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