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放屁!花印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凌霄勃然大怒,气势汹汹挥拳来揍她,身躯高大宽阔,宛若泰山压顶而来,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五官因过度愤怒忧惧而扭曲,他想要控制,但收效甚微。
“打人啦!——”
朱大婶尖叫着躲远。
隔壁床的老太太被惊醒了,看着两人对峙,用被子遮住脸,只露双眼睛在外头,大气不敢出。
朱大婶冤道:“不是说小花啊!是前两天来的几个同学,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自己听不见怪我!”
“……”
凌霄如遭当头棒喝,从暴怒中找回理智,吞口水舒缓调节气息,松手将图钉尽数倒在床头柜,翻过阿奶的腰背,仔细查看有没有针口。
还好,图钉估摸是塞进垫被褶皱里,划破几道口子,万幸没真的扎到阿奶。
他拽过朱大婶,到阳台上哐地拉上门。
“什么同学。”
“就是你小学同学哇!来看你奶奶,连补品水果都没带,还说你不在,来的不巧,回头再来一趟,问你一般什么时间有空,就走了,好几个人,不三不四!”
凌霄:“我没有这种小学同学。”
“我怎么知道!”
朱大婶有了底气,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杆:“我哪知道哪来的,不是你招惹来的,难道还是来看我的!小凌,婶看你可怜,帮你照顾你奶奶!你倒好,恩将仇报!哪有这样会害人的,跟你奶一个样!我不干了!”
她气冲冲地扯下晾着的毛巾手帕围裙等,木夹子猛地往下坠,简易钢丝便如吃了个滔天巨浪,摇晃翻滚着,将月亮切割成两瓣。
凌霄猜到了来者是谁,此时没有心情跟她纠缠,干脆低头道歉:“对不起,婶,我担心我奶。”
“我还担心我呢!”
“给你加钱。”凌霄平静地说,“一天加5块,多的我没有了,婶,我不是有钱人。”
“没钱就别学有钱人生病!更别学有钱人仗势欺人!不学好,什么学生,还中考哩,我辍学卖炉饼的二娃都比你像样!”
朱大婶得到补偿,心里舒坦了,骂骂咧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凌霄知道她明天还会来,但如果那群——畜生也再来的话。
不尽早解决,后患无穷。
凌霄请了一周假,全天候陪床,守株待兔。
李志远不是说还会来吗?那他就新仇旧账一块算,不过花印又因他无故旷课生气了,凌霄怕连累他,没说真实原因,花印甩下一句话:“考不上聂中,也别想替我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