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轻轻摇头,又给他说涉山桥下边的大爷。
“那个大爷逢人就问话,手背在身后盘核桃,穿足力健,破锣衫领子,专挑年轻女子往上凑。”
“所以?”花印脑门蹦出一排问号,“钟爱调戏小女生的退休老头儿?”
“不,他是算命的。”
“……”
“你真是不得了了。”花印酸溜溜地说,随后喟然叹息,“要不是…可以考刑侦。”
凌霄得寸进尺地挪到他身边,平静道:“聋,本来就没机会,要不是坐了两年牢,我也学不会察言观色。”
花印心疼一秒钟。
1。
好时间到了。
“不坐了,起来!”花印溜到一旁拍自己屁股,抬头时鬼点子涌上心头。
“去会会那个大爷,看看他几斤几两。”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花印在拱桥上站定,用力掷出一枚石子击破湖水的平静,大喝一声道:“媳妇儿!”
吓得路人跳出三丈外。
“是用来疼的。”花印装模作样地劝诫,“你呀,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讨女朋友欢心,人家带你上门看亲家母,那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死脑筋,你家里几套房几套车不赶紧摆出来,穿成这样去考验人家的真心,是不是缺心眼啊,啊?”
凌霄:“……啊,啊?”
花印猛拍他肩膀:“是吧!你爷爷传给你那明!朝!的玉鉴呢,掏出来跟大钻石一块儿,闪瞎人家的狗眼,还愁女朋友不肯嫁给你?”
余光扫描,目标大爷逐渐靠近中。
“再看看你自个儿的条件,伯克利音乐学院留学归来的高材生!钢琴小提琴马头琴管风琴,哪个不是信手拈来,书香门第!出手大方!一捐款就是一沓毛主席,结果呢,算过多少次命了,个个姑娘谈不过三个月,依我看不是你的问题,根本就是庙里和尚只敲木鱼不敲钟的问题!”
“……”凌霄配合他的描述,时而忧郁望天,时而咬牙切齿,情绪起伏十分到位。
大爷悄然开口:“小伙儿?我看你红鸾星动,喜事将近啊,怎么的,算一卦?”
“不灵不收钱!”
大爷引着他俩到石桌前,眼神迅速瞟过凌霄背包上挂着的‘裴’字钥匙扣纪念品,但笑不语,那表情胸有成竹,暗藏乾坤,就差一把仙风道骨的山羊胡了。
“不是本地人。”大爷开口,打量完凌霄打量花印,“同学吧?来北京玩儿,都长这么zun,家里父母真有福气啊。”
凌霄嗤笑道:“族中子孙太多,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