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你出差怎么睡着的?”
“我说实话你会生气吗?”
“看情况。”花印调侃道,“去大保健了就直说,记得戴套做检查。”
何笑岚高声喊道:“alan,打开家中监控。”
“好的。”
智能管家是花印的声纹,听得他有股羞耻感,机械声柔和且服从,跟电视台略失真的音色又有差别,总之花印听一次掉san一次。
小屏很快接入网络,出现的是花印家客厅、卧室、餐厅三个摄像点,原来何笑岚偷偷黑进了信号。
所以他一直活在何笑岚的监视之下?
“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
何笑岚握住花印手指,拉到脸颊边吻一下,转身面向屏幕。
屋子空荡荡,均是静物,茶几上凌乱放着来不及收拾的烟灰缸。
索尼75寸电视,装修时他亲自挑选,房贷是花印独自一人还,何笑岚偶尔过去住,戏言以装修抵房租,他常出差做规培,回来往往会带伴手礼,最值钱的是一枚佳士得拍的青白玉镂雕香筒。
贵重,但不够珍重,因为花印只是将它摆在展示台,谁来都能摸两把。
不像那个上了锁的玻璃柜。
监控曾陪伴何笑岚日夜入眠,而屋子的主人,此刻虽与他亲密至此,他仍感受不到那颗漂浮的心,正落到何处。
他如自我说服般呢喃:“不放在心上的人,你都不会生气,花印,我只希望你能陪我久一点,苦撑许多年才遇到你,短时间内,我没力气再找别人。”
花印抚摸他的喉结:“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吗?”
按照医生的教导,由喉口到锁骨中点,据说这是大多数母兽舔舐幼子的动作,用手代替更符合人类习性。
何笑岚笑道:“因为我能挣钱,你跟你妈说过。”
花印黑线:“我好像还没到需要傍大款的地步吧……”
“嗯,不是你傍我,是我傍你。”
何笑岚的颈椎终于受不住了,坐起来捏斜方肌,头仰到最大幅度,骨头嘎啦嘎啦响。
“你学本专业也能找到不错的定位,既然做传媒,只在杭州就太可惜,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需要什么人引荐,我都能帮你。”
月渐高,灯渐熄,花印看向门面房,一个人影走了出来,手上拎着包。
他攀着车把,屏息说道:“蚂蚁,是因为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