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凌霄动动肩膀,脚一伸就将椅子勾了过来。
“不如你多跟医院解释解释。”
后来发生的事花印都不记得了。
满脑子都是宽阔的肩膀,插片式地,脑内不停播放这一幕,耳中隐晦又色情的歌词爆炸升天,像喷射而出的奶油,因桃子果酱变得粉嫩红润,勾引人沉沦堕落。
‘it&039;sjtthewayyoulovewhenyouturntotrash’
单曲循环的每个音律深入骨髓,花印被漫天的水包围,四肢百骸过电一般。
直到凌霄摘下他的耳机。
现实回归。
教室人走光了,桌椅横平竖直静待高考生伏案,凌乱中井然有序,誓词和大红花,前途和理想,理智和克制。
傍晚夕阳迫不及待洒进来,二人的侧脸均被镶上金光。
凌霄摘下帽子,深邃的眉宇暴露无遗,英俊迷人。
两年没穿的衣服又成了紧身衣,勾勒出肌肉的遒劲形状,孔武有力,如一尊功勋等身的武神。
他低头,保持跟花印平视。
耳机线缠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继而迷恋地摸了摸花印的脸,手感很不真实,时隔近700天的触碰。
“同学。”他一本正经地笑道,“花印是在这个班吗?麻烦帮我告诉他。”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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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没用的毛巾
凌霄站在小区封闭道路边,放下帆布手提包。
当啷——冷不丁被一只羽毛球砸中脑袋。
不远处单元门口有两个小男孩跑过来,凌霄把羽毛球递过去,不发一言,小男孩道谢,顺口好奇地问道:“哥哥,你找谁?迷路了吗?”
稚嫩的孩童声音像羽毛,滑过凌霄的心尖,恍若隔世。
眼里除了好奇没有一丝杂质,多么遥远的善意,把世界包裹得叫人恨不起来。
凌霄蹲下来指下陷的坡道,说:“我在等人。”
“等谁?搞不好我还认识!我从小就在这长大,去水果店买苹果都可以赊账!”
“等家里人。”凌霄笑着答道:“以后就是邻居了,你们去打球吧。”
他将其中一名男孩的手腕翻过来:“球拍往前握一点,胳膊带动发力,就不会磨破,加油锻炼,争取当李宗伟第二。”
“我才不喜欢李宗伟!他是林丹的手下败将!”男孩辩道,“林丹可是在北京拿的冠军,我妈也说要跟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