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监控里看到了我?我都忘了那天去经没经过他办公室,要是直接就这么定罪——”花印嘴角撇出一个苦涩的微笑,“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女孩忙安慰道:“不会的!我相信你!”
抚上门把,沉重的木门铰链很紧,推开十分费力,门后尚不知是何局面,花印蓦地松手,睫毛如蝶翼颤动:“为什么相信我?”
“直觉。”
女孩身穿最普通款的黑色西服,头发紧紧盘在脑后,双眼明亮清澈,未成熟的涩味从略黄的发梢冒出来:“酒精过敏很难受!我爸爸就是这样,他没法分泌解酒酶,每次喝酒都会昏睡很久,但他还是会喝,因为,因为干活太累了。”
花印静静看着她,倏地拍了拍她的头顶,露出一个令天地黯然失色的笑容。
“我妹日后长大了,应该也和你一样。”他推门进去,女孩留在门外,“不过,作为男人,给你一个忠告。直觉只是大脑在变着方法告诉你,你愿意相信的东西。”
大桌子两边摆出三堂会审的阵仗,屏幕定格,是一条走廊。
每层走廊长得也差不多,花印扫了眼,拉开凳子落座,与潘启斜对角线。
潘启好似愤怒难忍,地中海几缕稀疏的海草都挠乱了,他拄着椅子想站起来,被身旁下属慌忙拉住。
“花印!好你个花印!”他咬牙切齿,坐在红木椅中像个跳蚤不安歇。
“我怎么了,薛主任。”
花印平静地对向督察组颔首。
“请问我是在哪一天,哪个地方,偷了潘台的钱包。”
那晚共进晚餐的女领导不在,薛峰坐在主位,花印记得他,酒量一般,也才四十不到,挺迂腐的。
他没替花印解答,反而张口就问:“项目会那天四点,你不在工位上,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你去了哪里。”
花印把手机放到桌面,叉手往后一靠:“我哪儿记得,上厕所么。”
“走廊的监控显示你去了消防通道。”
进了消防通道大门,就没有摄像头了。
花印回想片刻,打开手机翻微信:“哦,那我可能是去打电话吧。”
“跟谁打电话,多久?”
“喏。”他翻出一个聊天界面,备注是【债主】:“我朋友,约我去给他暖房,聊天聊了很久,打视频的。”
薛峰把手机拿过去了,前前后后认真翻动,确实如他所述。
花印敲敲桌面:“要打过去问他吗,他新房在春风里,回国没多久最近才搬,喊了我好几次,我因为《新娱对话》停播而在反省中,怕被人投诉,所以没去他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