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古生物学家们发现了恐龙尾巴、幼鸟、新的昆虫物种,人们将它们进行烹煮调味,产生酪氨酸,这是一种控制快乐和满足感的神经递质。
“把我煮熟吧——”花印一头栽进枕头,哀嚎。
凌霄进门就说:“孩子——”
“没有孩子!!被我吃了!!”花印癫狂地裹着被子,变成白白胖胖的蚕蛹。
“我是说鞋子。”凌霄茫然道,“鞋子要不要刷。”
这夜花印先睡着了,凌霄没卷铺盖走人,倚在床头搂着花印,将他光裸的臂膀掩进被子。
水仙花晚谢,绿油油像根大头蒜,一辆摩托车经过楼下,远光灯射线般掠过窗户,刹那间,极目的纯白刺痛眼睛,连花印都皱了皱眉头。
凌霄万般爱怜地俯身亲吻他眼尾。
皮肤触感光滑细嫩,一个十八岁的,芝兰玉树的漂亮少年,就这么跟自己厮混在一起,水到渠成,除了一开始那点转不过弯的尴尬,微不足道。
没有第二种选项,自己一步一步将他诱拐过来,从没想过退路。
人生还有那么长呢,他会后悔吗?
他的母亲,自己视若生母的那个可怜女人,田雨燕,她会歇斯底里地狂叫,用卑劣、肮脏、下贱这些词汇来形容他,威逼花印娶妻吗。
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自己,这个拐走她宝贝儿子的畜生,会骂他是白眼狼,当初愿意帮他真是眼瞎了。
母亲应该是那样的吧?
我不会有孩子了,凌霄想。
如果花印想要一个孩子,或者他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孩子,无论父母是谁,他一定都会把这个孩子当成至宝来呵护。
不像有些人,将一个生命带到这个世界,没问过他愿不愿意来,更没问过他,愿不愿意做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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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照旧,晚楠沉得住气,没直接找上花印,凌霄回到宁馨花园换锁,特意踢到门口的小石头果然不在原地。
“儿子。”
生命闹腾得越来越厉害了,疯狂绕着凌霄奔跑,狂躁不堪,被关在屋里太久,皮毛少晒了太阳,略微打结,只有被凌霄抱在怀里,才安静下来,舌头吐出来喘粗气。
“过几天再去找医生,给你打个针,就放你出去玩。”
他蹲在门口摸狗头:“要是有人来,你就轰走她,叫的越凶越好,有奖励,让你爸买泡面搭档,不吃营养剂了。”
晚楠说给他时间想,其实也就是一个下午加晚上。
凌霄知道,若他不给晚楠一个交代,下一步她就要去方正烧烤店,然后是聂中,医院……
还是那辆跑车,连续两天停在奶茶店门口,一些凌霄被包养的传言已经开始散开,面馆老板是个糟老头和他孙子,见到凌霄,还挤眉弄眼问,那个女的有多少钱,除了看脸还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