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印快被他吓出心脏病,不由言辞激烈地斥道,“搞什么花样?想死你自己去,我跟你无冤无仇无亲无故,没空陪你玩谍战,还有人在等着我,你滚,让我出去!”
凌霄握住他的肩膀,手在唇边比了声‘嘘’。
装神弄鬼。
他似乎仍在遵循白面具的禁令,一声不吭,用蛮力将花印推进了暗道,自己在后头堵住退路,以防花印返回,无法,花印只好边摸索前行边骂,反正凌霄也听不见,甚至把六岁那年凌霄不小心将他攘下稻谷堆的旧账都翻了出来。
“从小你就这样,你就这样。”他如竹筒倒豆子般怨道,“什么都不跟我说!好,你能耐,你成绩好,你了不起,你连断奶断开裆裤断万国旗都比我快,不就是早出生十个月吗。”
“会说话起你就看我笑话!把我当小孩子!你他妈都把我给睡了,还把我当未成年,脸皮真是比报仇西瓜皮还厚!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瞒着我,这就叫保护我?你他妈死了别喊我给你收尸,拿你这张脸做墓碑找块土埋了!”
一只手掌从身后绕过来,捂住他的嘴。
花印疯了:“骂你你就知道!我在阿奶坟前给你烧纸的时候你听见没!好听!多听!”
前方没有路了,凌霄再次整个人缠上来,把花印搂进怀里,手还捂嘴捂得死死的,花印闷吭用手肘猛抵他的肚子,凌霄这才低声说:“别说话,会有人,乖——我开门了。”
灯光涌进,眼睛有片刻不适,花印惊魂未定地走出来,看向凌霄,白面具像美式恐怖电影里的木偶,凄森渗人,背后墙面毫无缝隙,挂了一幅油画,保罗西涅克的《马赛港的入口》。
面前仍是条一米宽不到的走廊,花印凝视地板花纹,似曾相识。
他们明明走的相反方向,还有段向下的阶梯,那段密道难道是个圈,绕回了包厢?
皮鞋踢踢踏踏,忽地传来一声女人尖叫,不是呼救,而是——
花印放轻脚步声,找了个透明窗,状似无意间一瞥,却哑然发现这窗子是假的,是障眼法,根本看不见里头情况。
这是条模仿包厢环境布置的假路!
但这一个个棺材板似的门里,一定有人,很多人!
凌霄拉开倒数第三扇,让花印进去,并在他耳边说:“把衣服脱了。”随后不由他反应关上门,自己进了隔壁的那扇。
花印如遭雷劈,脑子里呼啦啦跑过一群草泥马。
两间转身都困难的屋子之间仅有一板之隔,而那板子离地一米处,赫然有个直径二十厘米的孔洞!
薄板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是凌霄,他也在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