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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你他妈的是谁？下来！&rdo;身边有洛毅森这个警察在，老李的胆子也大了，底气也足了，不由分说地冲过去，把里面的男人拉了下来。结果，男人跟洛毅森打了个照面，俩人都有点惊讶。

&ldo;赵航！？&rdo;

&ldo;洛毅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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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赵航是谁呢？是洛毅森在警校的同学，同期的。虽然在警校那时候俩人没什么交往，但还是知道彼此的。赵航非常能干，还没毕业就有人看上他了，据说这小子连实习期都是被人抢着要的，可说是个风云人物。不过，毕业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听说他被调入临市的警察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ldo;你，你怎么在这儿？&rdo;洛毅森走过去，看着比他高出一头的赵航，&ldo;刚才的声音是你搞出来的？&rdo;

赵航长得帅，蹙着眉的样子估计能迷倒一大片的异性生物。可惜，洛毅森是个爷们，就算赵航再怎么帅，在他眼里除了可疑没啥意义。这时候，赵航从头到脚对他打量了一番，笑道：&ldo;哦，原来你就是另一个。&rdo;

&ldo;什么另一个？&rdo;

&ldo;没什么。&rdo;赵航随意摆摆手，就朝着外面走，还说着，&ldo;既然不知道我也不能多嘴，慢慢查吧，有机会再见。&rdo;

这是什么意思？洛毅森反手抓住了赵航，面色不善地问：&ldo;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案子不归你们局管吧？&rdo;

&ldo;我说你啊。&rdo;赵航冷笑一声，&ldo;我不是私家侦探，遇上警察还要被盘问一番。咱俩都是警察，我好像也没义务跟你汇报什么。&rdo;说着，很不客气地甩开了洛毅森的手，扬长而去。

按理说，多年不见的同学就算不熟悉，也会客套寒暄几句。可赵航的态度似乎把他当成了对手，又似乎当成了昨天才分手今天又见面的老朋友。总之，这家伙给洛毅森的感觉不但奇怪，而且别扭。

管不了赵航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转回身直接上了梯子。通道不算大，至多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爬进去，而且背脊紧贴着上面的管壁。他用手摸了摸身下，发现一点灰尘都没有，眉头一皱，伸长了手臂去摸里面，还是很干净。一股火气冲头，跳下梯子直接跑了出去。

&ldo;赵航，你站住！&rdo;在楼梯口追上了赵航，质问：&ldo;你是不是爬进去了？&rdo;

&ldo;是啊，怎么了？&rdo;

&ldo;怎么了？你说怎么了？里面被你破坏了！&rdo;说着，他看了眼赵航的衣服。

赵航穿着一件深绿色的鸡心领羊绒衫，手臂上还搭着浅灰色的半大衣。但从他身上的衣服来看没发现大量灰尘。洛毅森在心里痛骂一声，该死！

&ldo;赵航，我不问你为什么来这儿，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刚才在里面发现什么了。&rdo;

闻言，赵航扯着嘴角给了洛毅森一个并不友好的冷笑，说：&ldo;我为什么要告你？你不会自己去查。&rdo;

&ldo;ok。&rdo;洛毅森放开了抓着他的手，&ldo;别的我不问了，你告诉几点来的吧。&rdo;

&ldo;我傻啊？&rdo;赵航夸张地瞪起眼睛，&ldo;成与不成都各凭本事，我不问你，你也别来问我。&rdo;

最后一句话让洛毅森嗅到一股子猫腻味儿，再看赵航的神情心里大概明白了七八分。他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转身朝着公用卫生间去了。八成是他最后那一笑有点尽在此言中的味道，赵航摸摸下巴，嘀咕：&ldo;这小子越来越精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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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哧吭哧地趴在管道里，洛毅森几乎以为自己有空间密集恐惧症！狭窄闷热的通道，几乎被他塞得满满登登，向前爬行的时候不是碰过到头就死擦着脊骨，爬进去大约有米的距离，他已经大汗淋漓。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脑袋上撞了无数个大包，总算是爬到了配音室的天花板上面。可怎么出去呢？洛毅森发现位于嘉良被杀的位置上方，并没有出口，或者说这间屋子上面就没有出口。难道说，凶手并不是通过管道进出现场的？但是，合理的解释只有这个了。

洛毅森不甘心！他的手上都是汗水，还有些赵航没蹭干净的灰尘。他在裤子上抹了一把，仔细去触摸管道间每一条连接fèng隙。

能摸到的fèng隙只有两处。这应该是当初用来清理维修管道的出入口，因为被使用过所以已经有些凹凸不平了。他掀开其中一个铝铁板，看到下面是两块连接在一起的天花板内部。用手去摸摸，严丝合fèng，用拳头捶捶，跟焊上了一样的结实。

纳闷，管道真的没有被凶手利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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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反复思索的时候，忽觉脚下吹来一阵凉风。在闷热的管道里这阵凉风真是太慡快了，吹得他舒服了不少。可转念一想，瞬间冒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