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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不。&rdo;姬涵斌第一次否定了洛毅森的推论，说：&ldo;前面的经过你说得都对，但是少了些细节。我知道警察迟早会发现老旧的中央空调管道，就早早编了一套闹鬼的谎话教给李海棠。而且，那块天花板不是我粘上的，也是他干的。我没时间做那个工作，因为你返回来的时候太快了。我只能趁你出去的时候赶紧爬上二楼。

&ldo;后来，李海棠告诉我。你们撤走了很多人，只留下三个人在配音室。你走了之后，那两个人逗留了不到三十分钟也走了。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让他粘死了天花板。&rdo;言罢，他苦笑一声，&ldo;没想到，你仅凭一管强力胶就怀疑李海棠。&rdo;

审讯室的房门被推开了，洛毅森没想到公孙锦回来得这么快。对方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对他招手的同时，蓝景阳走了进来。

&ldo;换人，你出去。&rdo;蓝景阳回到一科就醒了，刚刚处理完伤口。这会儿，面色不善地把洛毅森赶出了审讯室。

第八章死亡不是结束

在公孙锦的办公室里，他摘掉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说：&ldo;我连夜坐车赶回来的。估计你们这边也该有个结果了。说说吧，你对记忆传承有什么看法？&rdo;

许是没料到公孙锦会问这个，洛毅森只能说：&ldo;不知道。这种事没法用科学解释。&rdo;

公孙锦笑了，说：&ldo;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国内外也有不少说自己有前世记忆的人，但是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呢？我们不能把所有的问题一概而论。&rdo;

&ldo;我知道。&rdo;洛毅森呐呐地说，&ldo;我就是觉得这种记忆传世的事儿离我太远，虽然发生在姬涵斌和江蕙身上的事这么逼真，但我还是觉得有点虚幻了。我不是科学家，也不是神学家，这事轮不到我费脑细胞去研究。我只想抓住凶手破案而已。&rdo;

公孙锦终于笑了，就像是忽然松了口气。他说：&ldo;这样就好。&rdo;

&ldo;一点都不好。&rdo;洛毅森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ldo;我还不知道嘉良为什么被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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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已经察觉出来公孙锦知道嘉良被杀的原因，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说出来。洛毅森抓了抓略长的头发，很认真地琢磨了说辞：&ldo;不管是谁，总要有个明确的说法。&rdo;

公孙锦正要开口，办公室房门外面的几个人鱼贯而入。苏洁像是一阵红色的旋风，啃着红色的苹果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苗安和一脸抑郁的赵航。

洛毅森纳闷地看着苗安，问她：&ldo;你干什么了，累成这样？&rdo;

苗安咬牙切齿地说：&ldo;你试试把一辆车从市中心推回来！&rdo;

闻言，洛毅森不禁捧腹大笑，拍着苗安瘦弱的肩膀，说：&ldo;不会找个计程车的司机代驾吗？&rdo;

好像忽然瘦了十斤的苗安无言以对，小脸上尽是囧然的表情。

郁闷了好久的赵航老大不乐意地开口：&ldo;到底怎么回事？那姬涵斌说要跟我见面，原来只是想把我引开。我就纳闷了啊，他是怎么知道江蕙要去小楼的？&rdo;

对此，洛毅森说：&ldo;我以嘉良的名义约江蕙出来见面，我怀疑那条短信姬涵斌也看见了。而且，我冒充嘉良那时候他已经知道我是谁，所以就想着，既然我被江蕙牵制住，那如果你也被引开，就没人可以跟踪他，他正好有时间去杀了李海棠灭口。只可惜，江蕙也知道嘉良不可能复活，她也怀疑是我假扮，既然我在老地方等着她，那她也有机会去帮着姬涵斌杀人灭口。&rdo;

苏洁啃完最后一口苹果，冷声道：&ldo;就是说，从头到尾，江蕙都在给姬涵斌擦屁股。&rdo;

&ldo;苏姐，斯文斯文。&rdo;苗安提醒道。说，&ldo;我一直想问你和小航，怎么知道葛洪是熟人作案的？&rdo;

&ldo;这还不简单？&rdo;赵航笑道，&ldo;姬涵斌在就找机会配了葛洪的家门钥匙。案发前一晚，葛洪去外地办事，临走前跟江蕙纠缠不清，而且洛毅森和公孙都出面了，这就姬涵斌没耐心等下去。他在李海棠的老房子里给葛洪打电话以关系工作为由，其实是想知道他几点到家，好计算时间去作案。他用配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入卧室，但还是惊动了葛洪。那时候，葛洪打开了台灯发现进来的人姬涵斌，一时间少一点警戒性。但毕竟还是熟人，而却关系很好，葛洪就在那个一丁点松懈的时候被杀。所以，现场的台灯开着却没有打斗挣扎痕迹，换句话说，如果是陌生人潜入，葛洪在打开台灯的时候就炸毛了，现场哪会那么干净。&rdo;

给苗安解释完这一切，他走到频频点头的苏洁身边，笑嘻嘻地说：&ldo;苏姐，你什么看法？&rdo;

苏洁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说：&ldo;那两件文物回收的时候，谁都不要用手直接去拿，我回家睡美容觉了。明天见。&rdo;

苗安不想走，她还有不少疑问想要打听清楚。因为这案子一旦结了，所有的证据和资料都会归档，她也没机会再看到什么。对于她这个内勤来说，不了解真相是非常悲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