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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她们站在卢西塔尼亚星人在城中心建造的神殿前。这是纪念她们的外祖父加斯托和外祖母西达的神殿，他们二人是异族生物学家，最早发现了遏制德斯科拉达病毒的方法，从而拯救了卢西塔尼亚星上的人类殖民地。但当他们发明了防止德斯科拉达病毒致人死亡的药物时，他们自己却因为感染过重，无法用他们发现的药物来挽救自己的生命而死亡。

人们崇拜他们，甚至在教会向他们赐福前就修建了这座名叫奥斯?维纳拉多斯的神殿。因为他们离被追封为圣者仅一步之遥，于是，人们获得了许可向他们祈祷。令科尤拉惊奇的是，那就是埃拉到这里来的原因。她在神殿前跪了下来，尽管科尤拉并不是一个很虔诚的信徒，但还是在她姐姐旁边跪了下来。

&ldo;外祖父，外祖母，请向上帝为我们祈祷吧，为我们兄弟伊斯特万的灵魂祈祷吧，为我们大家的灵魂祈祷吧，向基督祈祷宽恕我们吧。&rdo;

对这种祈祷，科尤拉可以全身心投入。

&ldo;保佑您的女儿、我们的母亲不要……不要悲伤和生气，让她知道我们爱她，您也爱她，而且……上帝也爱她，如果是这样的话……哦，请告诉上帝也爱她，别让她做傻事。&rdo;

科尤拉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祈祷，以前听到的都是些背诵下来的祈祷词、或者写下来的祈祷词，而不是这种脱口而出的话。不过，奥斯?维纳拉多斯与其他的圣徒不一样，他们是我们的外祖父外祖母，尽管我们从来没见过他们。

&ldo;告诉上帝，我们已经受够了，&rdo;埃拉说，&ldo;我们必须找到走出这些困境的路。猪仔杀害人类，舰队即将来消灭我们，德斯科拉达病毒企图毁灭一切，我们一家人也互相憎恨。外祖父，外祖母，为我们找到走出困境之路吧;如果没有，就让上帝指明一条道路吧，再不能这样下去了。&rdo;

接着，出现了一阵筋疲力尽后的沉默，埃拉和科尤拉都呼吸沉重。

&ldo;enodopaiedofilhoedoespot。santo以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义，&rdo;埃拉说，&ldo;阿门。&rdo;

&ldo;阿门。&rdo;科尤拉咕哝道。

说完，埃拉抱住妹妹，两人在夜色中相拥而泣。

华伦蒂惊奇地发现，只有市长和主教出席这次紧急会议。为什么叫她来呢?她既没有支持者，也没有权威可言。

科瓦诺?泽尔杰佐市长拉了一张椅子给她坐。主教密室里的一切家具都很雅致，但椅子坐起来却让人痛苦不堪。座位前后距离很窄，人坐下时臀部正好抵在椅背上;椅背本身叉是笔直的，根本没考虑过人的背脊骨，高高的椅背迫使你头往前倾。如果稍微在这椅子上坐久一点，你就会被迫向前弯腰，把胳臂靠在膝上。

华伦蒂暗自想，也许那就是要害一ˉ椅子使你在上帝面前毕恭毕敬。

或许，它还有更微妙的含义。椅子的设计使你的身体感到很不舒服，因此你就渴望减少肉体的存在。通过惩罚肉体，你就会偏爱精神生活。

&ldo;你看起来很困惑。&rdo;佩雷格里诺主教说。

&ldo;我看得出来为什么你们两人要开紧急会议了。&rdo;华伦蒂说，

&ldo;需要我记笔记吗?&rdo;

&ldo;你太谦虚了，&rdo;佩雷格里诺说，&ldo;我的女儿，我们都读过你的作品。如果我们在这动乱之际不利用你的智慧，我们就是傻瓜。&rdo;

&ldo;我有什么智慧，都会给你们。&rdo;华伦蒂说，&ldo;但我能给的不多。&rdo;

说完，科瓦诺市长切入了会议的主题，&ldo;虽然有许多远虑，&rdo;他说，&ldo;但如果我们不解决近忧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处理远虑。昨晚希贝拉家中发生了某种争吵……&rdo;

&ldo;为什么我们的精英都集中在我们最不稳定的家庭里呢?&rdo;佩雷格里诺主教嘀咕道。

&ldo;他们并不是最不稳定的家庭，佩雷格里诺主教。&rdo;华伦蒂说，&ldo;他们只是家庭内部地震引起了最大的表面震动而已。即使其他家庭遭受了更严重的混乱，你也不会注意到，因为他们对整个殖民星球无关紧要。&rdo;

主教贤明地点点头，但华伦蒂怀疑他对如此吹毛求疵会感到不悦。她清楚，此事并非微不足道。如果主教和市长开始认为希贝拉家比事实上更不稳定，他们就可能失去对埃拉、米罗或娜温妮阿的信任，但这家人对卢西塔尼亚星渡过即将到来的危机是绝对至关重要的。就此而言，即使最不成熟的科尤拉和格雷戈也不可或缺。他们已经失去了可能是最优秀的金，再把其他人也抛开就是愚蠢的做法。如果这个星球的领袖们开始错误判断希贝拉家的整体，那他们不久就会错误判断希贝拉家的个体。

&ldo;昨天晚上，&rdo;科瓦诺市长继续说道，&ldo;这个家庭内部分道扬镳，几乎互不往来。我尽力去寻找娜温妮阿，刚刚了解到她在基督圣灵之子修会得到庇护，但她既不见任何人，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埃拉告诉我，她母亲已经把异族学实验室的所有文档加了密，因此那项工作在今天上午就完全停了下来。不由你不信，科尤拉正跟埃拉在一起。米罗待在边界以外的某个地方。奥尔拉多待在家中，他妻子说他已超然度外，这是他逃避生活的方式。&rdo;

&ldo;到目前为止，&rdo;佩雷格里诺说，&ldo;听起来他们都把伊斯特万神父的死看得很严重。我得去拜访他们，帮助他们。&rdo;&ldo;所有这一切都是人皆有之的悲伤反应。&rdo;科瓦诺说，&ldo;如果就这么简单，我就不会召集开会了。阁下，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作为精神领袖会处理此事的，不需要我做什么吧。&rdo;&ldo;还有格雷戈，&rdo;华伦蒂说。她意识到，在科瓦诺所提的名单中没有把他包括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