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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第2页）

简在他的耳朵里说起话来：&ldo;你要我把他们说的话放给你听吗?&rdo;

他压低了声音：&ldo;你仍能听见里面的声音吗?&rdo;

&ldo;计算机是与对振动非常敏感的几台监控器连在一起的。我已经掌握了通过最细微的振动来破解人类语言密码的诀窍。这些仪器是非常敏感的。&rdo;

&ldo;那就这样办吧。&rdo;米罗说。

&ldo;侵犯隐私，你在道义上不感到不安吗?&rdo;

&ldo;压根儿不。&rdo;米罗说。世界的生存危在旦夕。他已履行了诺言――关闭监听设备，埃拉听不见正在说些什么。

最初的谈话无足轻重：你好吗?病得很重。很痛吗?是的。

倒是普朗特打破成规俗套，直接进人问题的核心。&ldo;为什么你想要我们的人都成为奴隶?&rdo;

科尤拉叹了一口气，但听起来显得并不暴躁。在米罗那训练有素的耳朵听来，似乎她的确受到良心的折磨。她的脸压根儿不是她显示给家人的那张挑衅的面孔。&ldo;我并没这样想。&rdo;她说。

&ldo;也许你没有制造锁链，但你掌握着钥匙，却拒绝使用它。&rdo;

&ldo;德斯科拉达病毒不是锁链，&rdo;她说，&ldo;锁链什么都不是。德斯科拉达病毒却是有生命的。&rdo;

&ldo;我和我的种族也是有生命的。为什么它们的生命比我们的更重要呢?&rdo;

&ldo;德斯科拉达病毒并没有杀害你们。你们的敌人是埃拉和我母亲。她们才是要杀害你们的人，其目的是为了保护她们自己不被德斯科拉达病毒消灭。&rdo;

&ldo;当然，&rdo;普朗特说，&ldo;当然她们会的。为了保护我的种族，我也会消灭她们的。&rdo;

&ldo;那么你的争吵不是针对我的啰。&rdo;

&ldo;是针对你的。如果人类和猪族对你所了解的情况被蒙在鼓里，那最终将以一种或另一种方式自相残杀的。他们别无选择。只要德斯科拉达病毒未能被驯服，它终将消灭人类，或者人类将它消灭，而我们也将一同被消灭。&rdo;

&ldo;他们永远也无法将它消灭。&rdo;科尤拉说。

&ldo;因为你不会让他们那样做。&rdo;

&ldo;不只是我不会让他们消灭你们。智慧生命就是智慧生命。&rdo;

&ldo;不，&rdo;普朗特说，&ldo;与异族在一起，你们可以自己活，也让别人活;但与异种在一起，就没有对话可言，只有战争。&rdo;

&ldo;不是这么回事。&rdo;科尤拉说，接着争辩起来，这与她跟米罗谈话时的争辩一模一样。她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一阵子。

&ldo;他们还在谈吗?&rdo;埃拉对正看着监视屏的人耳语道。米罗没听见回答，但可能有人在摇头说不。

&ldo;科尤拉。&rdo;普朗特轻声叫道。

&ldo;我还在这儿。&rdo;值得称道的是，她嗓音中那好争执的语调又消失了。但她从这种残酷的道义转变中压根儿不感到开心。

&ldo;那不是你拒绝给予帮助的原因吧。&rdo;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