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二便是堂下跪着的那男人,生得忠厚老实,旁边并排跪着的,是另一名中年妇人,面相同样柔顺敦厚。
陈老二开口前,担忧犹豫地看了言婍一眼。
言婍面色从容,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说。”
凌玥蹙了蹙眉,目光在陈老二和言婍之间往来,竟是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感,也许她应该期待言婍与此事真的有关联,不用关联得太密切,最好只是因此获上一点点的小惩罚,比如说,罢了她的太傅之位,或者更好的情况就是,留她继续做自己的太傅——但是那把“镇山河”,必须想办法从对方手里弄过来。
她望着言婍,因为走神,不知不觉就望得有些痴了。
陈老二的声音传过来:“那花圃,草民只是负责打理和平常经营出售花卉,真正的主人,是太傅大人。”
第11章好奇
尚书追问道:“你再说说,前天中午到昨天清晨这段时间,都有何人去了你的……哦不,是你的主子,也就是太傅大人的花圃?”
陈老二在言婍的同意之下仍是惊疑不定:“回大人的话,前天过了午后,太傅确实去了花圃,约莫到酉时才离开。除此之外,没有旁人过去。”
“那做了什么呢?为何不一并说出来?”尚书又催促道。
陈老二犹犹豫豫地看了言婍一眼,而后说道:“尚书大人若是以为太傅与命案有关,实在冤枉了她。前天一整个下午,太傅都在装点河边的木屋,说是第二日上午与一位好友有约,所以提前来做准备,还让小的帮忙去酒楼订了第二日的吃食。”
尚书嗤笑道:“你是记岔了,还是在说谎?敢说谎,本官便派人对你用刑,太傅何许人也,见一个朋友而已,需要亲自提前去装点什么河边的木屋?不知道见的是什么朋友,非得去一个城郊的花圃?”
最后一句话是问言婍的,语气里瞒是质疑。
凌玥心说是啊,什么朋友那么有排面,劳动她的太傅大人亲自布置见面现场,这也太受重视了吧?
言婍从小皇帝正走神的脸上扫过去一眼,坦然说道:“自然是去见心中珍视之人。”
凌玥一听,好吧,原是如此,这就说得过去了。
相信刑部尚书和凌玥现在是一样的急切,希望知道太傅心中珍视的那人是谁。
面对众人疑问的眼神,言婍歉然道:“不便言说,望尚书大人见谅。”
凌玥微微鼓起一侧的脸颊,心说她也很想知道太傅约见的人是谁,怎么可以只“望尚书大人见谅”,不带她玩。
“太傅大人这样,说不过去吧?”被请求见谅的尚书大人不接受言婍的敷衍,正义凛然地道,“人就死在太傅的地盘上,太傅打算说几句不明不白的话就掩盖过去吗?按理说来,真凶未找到之前,太傅身上嫌疑应该是最大的吧?”
“尚书说的在理,言婍愿意配合调查,直到找到真正的凶手。”言婍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