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一个菲奸!
他带领日军,了解了马尼拉的每一个重要位置,又带领他们,不费一分钱的代价,拉了许多菲律宾人作劳工,帮助日军修筑防御工事。与此同时,他还接受日军对他的严格训练,半年之后,他就成了一个出色的谍报员。他的主要任务是了解盟军的军事动态,了解麦克阿瑟将军的进军路线,搜集他们的战地情报,其中包括兵力部署,武器装备,战略计划,以及他们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他干得相当出色,不断得到岩渊和岩渊上司的嘉奖‐‐那时,岩渊的直接上司是儿玉誉士夫,总头领是陆军大将山下奉文。
据说,当山下奉文被迫撤出马尼拉城的时候,将本杰明带走了,带到了碧瑶山中,山下奉文与劳雷尔总统的会晤,就是他作的翻译。此时的本杰明己获得了自由出入山下奉文指挥部的特权。
吉加与本杰明有着类似的经历,他出身于马尼拉城,父亲也是日本人,母亲是菲律宾人。所不同的是,他父亲并不是日本军官,而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定居菲律宾了,但是,父亲的国藉还是日本。所以,他也是日菲双重国藉。据吉加自己说,战争开始那年,他23岁,日本占领菲律宾的时候,鉴于他父亲精通日语和菲律宾语,便为一位日本将军‐‐有时,吉加说是一个陆军上将‐‐作了助手和翻译。吉加本人也被带进了日本军营,平常他父亲作文字翻译,他作口头翻译和侍从。至于那个他父亲和他曾共同伺候过的日本将军的身分,吉加有过透露,说那将军是负责埋藏一批赃物的!
吉加这句话,无意中泄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们了解一些有关山下奉文藏金的情况!
果然不假,后来,人们一一那些热衷于掘宝的人‐‐在本杰明和吉加那里发现了寻找宝藏的图纸。
竟达172张!
当人们发现这些图纸之后,才终于明白,虽然本杰明和吉加很早就已失业,且在那时的菲律宾,几乎就得不到什么政府的救济,可他们好像衣食不缺,原来,他们是靠这一宝藏养活的。
问他们为什么拥有这些珍贵的图纸,本杰明和吉加的解释是,由于他们都能自由出入山下奉文将军的官署‐‐如此看来,他们所伺候的人,都是山下奉文将军么?
一一在感到山下奉文快要守不住碧瑶的时候,他们便把这一批珍贵的图纸偷走了。
这样的说明,似乎是可以成立的。
至此,这两个神秘的人物似乎才显露了他们的真实面目。
对本杰明和吉加的为人,菲律宾人相当鄙弃。在日军攻进来的时候,毫无民族气节,当了菲奸,帮助日本人干尽坏事,尽管是日菲双重国藉,但你毕竟居住在菲律宾;可是,当日军失势之后,却又辜负别人的信任,将珍贵的图纸偷走了。
不过,本杰明和吉加的真实身分,并不是到此就被彻底揭开了。又过了些年,当他们的真实身分真正显露出来之后,连那些周游世界见多识广的人,也深感震惊;那些握有权柄拥有相当势力的人,也为之恐怖。
第四章 马科斯王朝
按照马科斯自己的说法,早在50年代初期,他便与两个神秘的掘宝人做成了一笔黄金交易。不过,他既没有透露交易的数量,更没有透露对方的身份。十多年后,当马科斯刚一登上总统的宝座,他便开始在全国范围内秘密搜寻这两个神秘的人物……
纳伦达桑之死
20世纪中后期,在菲律宾的政治舞台上,涌现出了一匹黑马。
他的名字叫费迪南德&iddot;马科斯。
斯特林&iddot;西格雷夫在他的《马科斯王朝》一书中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到过菲律宾,那时候,二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整个马尼拉湾,&ldo;到处都是伸出水面的沉船的断桅残樯,犹如大火焚烧过的松林&rdo;。当时,费迪南德&iddot;马科斯还是个年轻的律师,满脸笑容,精神抖擞又信心十足地准备参加第一次国会议员的竞选,以便捞取第一笔100美元的进项。
这一点简短的描述,为我们提供了不少信息,首先,它展示了二战给马尼拉带来的巨大灾难,给全体菲律宾人民带来的巨大灾难,可是,就在这灾难之中,有些人已经跃跃欲试,他们想在虚墟中站立起来,既捞取政治资本,又获取巨额财富。
而且,就马科斯个人而言,他把捞取政治资本作为捞取财富的前提。
马科斯1917年9月11日降生于外祖父开设的一家店铺的楼上。小时候家里很贫穷,他常常光着屁股在马路上奔跑。对于他的生世和血统,一度曾引起研究家的广泛注意和热烈讨论。他的母亲何塞法&iddot;埃德拉林有一部分是中国血统,有一部分是伊洛干诺血统,她的祖上曾是伊洛干诺人的村落首领。研究者普遍认为,费迪南德&iddot;马利斯不是他名义上的父亲的骨血,他的生身父亲是菲律宾一个名叫柴的华人法官,后来的若干事实证明,他的确受到一个富有华人的暗中帮助。他的教育费用,大部分都是由柴法官提供的,而且,柴法宫还成了他的教父,马科斯只要一有空闲,就回到巴塔克去看望他的教父。
马科斯的母亲何塞法在拉奥的大蓝小学找到了一份工作,马科斯也便在那里上学。他是班上个头最小的一个,穿着他平生第一条短裤衩,头发中分,油光可鉴地向下搭拉着。如果他母亲是一个有心人,从这时候就该看出,她的儿子是一个相当注重自己公众形象的人物。他老师发现了他身上的一些异秉:常常在文字的字义上不必要地寻根究底,喜欢钻牛角尖,并常常达到让人吃惊的程度;性格虽然热情,却神经过敏,经常无端地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