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曾说过,“能三日不食,不能一日无妇人”,这活生生就是十二阿哥y秽无度的生活写照。
在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十二阿哥自从十年前被打入冷宫的皇后病逝后,就完全受到万岁爷的冷落,行为转为乖张放浪,四处拈花惹糙,纵情于床笫之间,藉此纾解自己不受皇阿玛关爱的悲哀。
他行为浪荡,丑闻不断,不只流连青楼烟花之地,就连皇族里那些高不可攀的艳丽牡丹都逃不过他的毒手,而这阵子传得最凶的是,他勾搭上一年前出兵新疆为国捐躯的长征将军的遗孀——贞夫人,两人正打得火热,不时在寡妇房里传出y声浪语,教府里的奴仆听得肝火乱窜,将此事传得满城风雨。
这事多少都应该传进了宫中高殿,但万岁爷连一气也不吭,若不是彻底放弃这个儿子,就是完全的漠视他。而既然万岁爷都不管了,众人也只得鄙夷地任由十二阿哥作践自己下去。
这会,十二阿哥刚从长征将军府邸臭着脸回来,一干奴仆不解,往日主子由那儿回来时,通常心情不错,神清气慡的,今儿个为何心绪不佳,难道昨晚那风骚寡妇没将主子伺候得宜?
众人纷纷小心避开主子那阴霾的神情,转而以眼神询问向主子的跟班太监,想得些蛛丝马迹解惑。
哪知就连小稻子都一头雾水,苦着脸拖着步伐跟在主子身后,背着他朝大伙摊了手。
连主子肚里的蛔虫小稻子都摸不清的事,那可就真不妙了!
这十二阿哥到底在火什么啊?
“你们挤眉弄眼够了吗?这府里的事儿都不用做了,是不是只顾着嚼主子的是非就好了?”冷不防冷冷威仪的声音响起,吓得众人脖子一缩窜逃去。
十二阿哥热中床事,却鲜少管束仆人的嘴,随他们背后碎嘴去,可这会心情真的不太好,才会对他们板起脸色,这下就连小稻子都想溜了。
“去哪?!回来!”永璂眼一瞟,声音绷着。
“主子,您这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嘛?”小稻子无奈的踱回他跟前,索性问个明白。
“哼!”他表情发臭的坐上精雕的杉木椅。
小稻子赶紧趋前讨好的捶起他的肩膀,眼角一使,躲在厅外偷觑待命的下人立即奉上一瓷碗的碧螺春,瞧了主子喝过茶后,脸色似乎缓了不少。
“主子气什么?难道昨儿贞夫人恼了您什么?”小稻子试探的再问。
这几日主子有些阴阳怪气,不似以往的快活,就说大前晚去了宁王府锦格格那,前夜也与凤阁院的小凤仙风流了一夜,昨夜拗不过贞夫人的三催四请,上了俏寡妇的床。
一连几晚的风流快活,照道理说,主子该心情不错才是啊,怎么连着几日,心情却每况愈下,到了今儿个就彻底垮下脸来了?
想起方才送主子走时,贞夫人那张芙蓉脸怨得连他这个太监瞧了都忍不住揪起心来了。
“她很好,没做错任何事。”永璂冷着脸说。
昨儿个夜里这女人骚劲十足,企图要透支他所有的精气神,让他不再去找别的女人,就实在的,这女人根本是个y荡妖妇,可却很对他脾胃。
“那您这又是为什么?”小稻子小心的追问。
他用力搁下手中的瓷杯,扫了小稻子一眼。“我部你,嘉乐捎来消息了没有?”他绷着脸问起。
“格格?”怎么会突然提起嘉乐格格来?“回主子,格格才回沁王府七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捎消息回来?”再说她是回府省亲,要捎什么消息回来啊?
他脸更沉了。“七天又如何?她回府就该每天都派人捎回消息的,顺便说清楚她什么时候回来--唉!我说你们这些底下人是怎么了?主子没音讯,你们还不当一回事,枉费她平日对你们的厚待,原来你们全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他莫名其妙开骂了。
狼心狗肺?这从何说起啊?小稻子绿了脸。“我说主子,格格在时您不是千盼万盼她少来烦您,这会人离府了,少一双眼盯着您,您不是该松口气吗?怎么要奴才主动提起格格来扫您兴致?”他硬着头皮为自己叫屈。
“话是没错,但是这些年来嘉乐可是没有对不起你们,你们对她的离开倒是表现得冷漠绝情了!”永璂不满的说。
“冤枉啊,这整个十二阿哥府邸都是格格在掌管,她就如同咱们的主子一般,咱们怎会不关心她的事儿?!只是格格不过是回沁王府祝寿,而王府离这也不远,都在京城里,哪会发生什么危险--”
“住口!没有危险就不用关心了吗?莫说她是回沁王府,就算她好端端待在咱们府里,你也得好生关照着,因为好是你们的主子!”他说得气呼呼地。
“呃是、是,奴才一刻没敢忘记格格是主子的身分。”小稻子不敢再多嘴,低头用眼角余光偷瞧着反常暴躁的主子,逐渐发现一件可能的状况,主子似乎对格格离府这么多天很不习惯,八成主子被约束久了,少了人盯着,也就少了“偷吃”的快感,没了这滋味,天下女人好变得没味了。
这嘉乐格格是沁王爷的第八女,当年因为几个阿哥间的争宠,误伤了她,万岁爷要求主子得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从此让格格搬来与主子同住,要主子好生照顾人家。
照顾一个女人对主子来说驾轻就熟,但照顾一个碰不得,自己又没兴趣的女人,这就让主子伤透脑筋了,即要维持庄重的阿哥形象,又要找机会寻欢作乐,你说这多辛苦,又有--多刺激喔!
“记住就好,千万别忘了,她是皇阿玛交付的人,若出了事,你的脑袋一样保不住!”永璂哼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