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讨厌。&rdo;大受感动的环月娇滴滴的轻捶了他一下,泪眸燃情与他相凝。
&ldo;好了好了。&rdo;能把这个刚强的女人弄的眼泪四处喷,他也算是有能力了,摇头笑问:&ldo;昨晚说的事,你想的怎么样?&rdo;
听他提起回满之事,环月拭去残留的泪渍,吸吸小巧的鼻头,慎重道:&ldo;这个普达不简单,而且用心也不明。&rdo;
&ldo;人为财死,鸟为食亡。&rdo;轻声低念的阿真也是很疑惑,看着环月询问道:&ldo;你是在想,他如此协助多罗为的是什么?如果他想谋官,为何立如此大功,却仍无官职?如野心再大一点,是想要回满,那为何替多罗把四可汗除尽?&rdo;
&ldo;对。&rdo;环月眯着眼假设道:&ldo;如我是多罗可汗,突然有这么一个人跑到我面前,他要说什么,才能令起了极大的野心?&rdo;
&ldo;钱、权、女人。&rdo;阿真理所当然的回道。
&ldo;以前的多罗这三样都有,但却无法极尽。&rdo;点头的环月说道。
了然于胸的阿真点了点头,赞赏说道:&ldo;不愧为伊尔库次克上的明月。&rdo;
娇瞪了他一眼,&ldo;昨夜和今天我整整想了一天。这个普达不简单啊,他为普达制订了三步。&rdo;
&ldo;继续说。&rdo;
&ldo;先统一回满,如能站住脚跟便紧握权力,等到吐蕃有巨大的战事,再来趁火打劫分一杯羹。如无法站住脚,那么来吐蕃称臣。等到吐蕃发生战争,立即提族人反叛,同样分一杯羹。&rdo;
环月话完,阿真轻揉着趴在他身上的小脑袋,赞赏道:&ldo;我那伊尔库次克上的明月真的好聪明。&rdo;眼里泛着精光引诱再道:&ldo;这是多罗的野心。环月不该脱理实际的看点,多想想普达为什么才是。&rdo;
&ldo;他想要王位。&rdo;
&ldo;为什么?&rdo;阿真也想到他想要多罗的位置,但是却有那么点不协调。
&ldo;多罗生性愚笨,如没有这个普达在帮他周旋,别说灭四可汗,他不被人灭了才怪。&rdo;讲到这里,轻皱鼻头咕哝道:&ldo;事出必有因,我绝对不会去相信这个普达是烂好人,无亲无故的去帮助陌生人,除了多罗的位置外,已没有更好的了。&rdo;
阿真连连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道:&ldo;每件事都会有动机,虽然你说的合情合理,但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哪里不对却一时说不上来。&rdo;
环月知这个男人聪明,而且感观敏锐,不敢乱说的抬眼看着他,&ldo;你一定要慎重再慎重,相信事情没那么简单,一丝都不能大意。&rdo;她在白城之时就是太过松懈,他的孤军深入怎么看都是死路,可是偏偏没想到无退路的兵士可以以一敌十。
阿真感觉头大,脑筋打结了,把趴在怀中的小东西搂进怀道:&ldo;夜深了,咱们睡吧,四更叫我。&rdo;
&ldo;好。&rdo;环月转过身子,温顺的把小头颅枕在她的肢窝上,口鼻缠绕的皆是这个痞子男人的气息,听着他安稳律动的心跳,一会儿皮眼便渐渐的沉了起来。
安详的厢房外,凛冽的西北风呼呼地吹,卷着片片雪白的寒花,飘散弥布于漆黑的天空。厢房内的俊男美女呼吸平稳,相拥而眠。夜‐‐寒的令人心瑟,却也美的令人心悸。
多罗称帝未满三日,吐蕃派遣招抚使进高昌宣诣。果不其然,诣尚未读,招抚使便被乱棒打出。
全国大事小事独拢一身的阿真坐于金殿之上,板着张特大的棺材脸,双眉紧紧拧锁,怒瞪这个从回满被打回来的特使。心情非常的不好,不!是特别的暴怒。
&ldo;哼……&rdo;一声重哼划过安静的金殿,吓的两旁的臣子把头死死低着。
从回满带来一身伤的使臣,咽着口水,死死趴在地上,连朝上面看上一眼也不敢。
&ldo;回满哒子,竟如此狂妄。&rdo;这个普达他难道真的想要蛋鸡碰石头?竟然欧打他的臣子,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能武表情阴沉,见满殿之人皆不敢吭声,轻轻扯了扯前边的曹宗。
反观曹宗倒是老神在在,双眼微眯的轻蹩了李能武一眼,脑袋悄悄摇了一下,死死紧闭着嘴巴。回满儿子胆大到如此,王上更是气的想杀人,哪里还须要奏什么。等着吧,那多罗哒子马上就要吞炸弹了。
虎视着噤若寒蝉的满朝文武,紧崩下额的阿真开口问道:&ldo;安特人现在在哪里?&rdo;
兵部尚书战战兢兢,出列回应:&ldo;禀大王,安将军于五日前出发,现人已到宣化,预计后日清晨抵达大西北。&rdo;
听闻还要后天,阿真哼出一鼻子气,&ldo;从李府到大西北竟然要花七日,简直和乌龟无二。&rdo;
满殿大臣听他骂安特是乌龟,心里顿为安特叫屈。从李府到大西北七日已是神速了,大王还不满意,他安特又不会腾云驾雾,更不会瞬间移动,大王他骂爽的吧。
不爽的的阿真哼哼下令:&ldo;传诣给安特,一到大西北,立即给我提兵杀进回满,把多罗擒到本王面前跪着。&rdo;
&ldo;是。&rdo;兵部侍郎唯诺恭应。
&ldo;记住。&rdo;阿真站起身哼道:&ldo;叫安特记住,一定要约束兵士,绝不许乱杀无辜,强夺百姓财帛,或妇孺,违者一律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