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认识你吗?&rdo;阿真搔了搔脑袋,&ldo;你是婉儿的朋友吗?&rdo;
&ldo;我……&rdo;哑口无言的环月不知该如何回答,不敢相信的欺身紧抓着他嚷道:&ldo;你只记得婉儿吗?&rdo;
&ldo;呃?&rdo;眼前这张泪脸,阿真心脏抽疼的摇头,&ldo;下午从一个刀疤男手里救了个名叫柳风扬的人。&rdo;双肩一耸,又是满脸疑惑喃道:&ldo;他用每月一千两的月俸聘请我去教他。&rdo;左右朝黑暗里扭看,耸肩摊手道:&ldo;可是人不知跑哪里去了?&rdo;
&ldo;不可能……&rdo;环月歇斯底里了,哭摇着他道:&ldo;这些全都过去了,这些全都是去年的事情了。&rdo;除了在睢村的事情,其它的他全都忘了吗?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ldo;去年的事情?&rdo;阿真强力挣脱这双如钳子的小手,眯眼斜看眼前这个哭嚷的女人,&ldo;姑娘,夜深了,还是赶紧回家的好。&rdo;一副你在讲什么鬼话的表情。
蓝梅与环月皆震惊了,瞳眸如铃。哑口无言隔着泪渍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ldo;不,不准你忘了。&rdo;他怎么可以忘了她,哭喊的欺身上前,死死抱着这个男人哭嚷:&ldo;不准你忘了我,不准你忘了我。&rdo;
被搂的阿真脸上大窘,不好意思的推的开搂抱他腰际的环月,&ldo;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已有妻子了。&rdo;
顶着细雨,环月泪眼蒙胧,首心疾首的迷望着这个男人,含泪责问:&ldo;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呜……&rdo;痛苦的捂着脸蹲下身子,所有的一切皆因她而起。她该怎么办?如何去面对主母们,如何去面对王后,如何面对他的臣民。
&ldo;呃。&rdo;见环月如此撕心,强忍的阿真老脸讷讷的看着蓝梅,懦弱指着环月对蓝梅说道:&ldo;这是你家小姐吧,快带她回去吧。&rdo;
蓝霜见到环月哭成这般,喉咙哽咽的看着眼前这张事不关已的脸庞。如他没忘,怎么能放任少主哭的如此伤心呢。
卟通一声,蓝梅跪倒在地,不知该怎么办的哭嚷:&ldo;全是奴婢该死,请您杀了我吧。&rdo;她俘虏太多男人的心了,见那些无耻男人失魂行尸她曾极其痛快与亨受。可见到少主如此肝肠寸断,她才猛然明白。人不是单独的个体,纵然再无耻之人也会有关心他们的家眷。让人生活在痴傻里,报复的不是在本人身上,而是间接的残害他们无辜的家人。玩弄他人感情原本就比无耻下流更加的无耻下流。她后悔了,不该用玉仙仙的身份去引诱他,不该与他夫妻相称,纵然这位智达天高的主人知她是虚假,可最后却也为她动情了。她很恶劣,比他还无耻,最起码他想要什么敢明说,敢讲出。一开始他就明确的告诉她,他要她了不是吗。
&ldo;少主,奴婢来生来伺候里。&rdo;害少主如此悲伤,扮蓝梅的邀月无法再活下去,袖内的飞刀落到易容过的小棉掌内。
阿真喉咙跳到嗓子眼上,脸色大变的凑身上前,千均一发之际,大掌死握住自寻短见的手臂,板着凝重的表情死凝着这个想死的女人。
&ldo;邀月……&rdo;心碎的环月差点施救不及,抱着邀月的哭脸布满震惊。这张雷厉风行的脸庞,是她夫婿,这种熟悉的感觉是她夫婿不会有错的。
阿真表情严肃冷峻,死盯着想要割破自已喉咙的邀月,怒火中烧里阴沉低语:&ldo;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竟然敢死。&rdo;
&ldo;你……&rdo;环月和邀月满是泪花的小脸充满震惊,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转变,消化不了他的话。
阿真表情阴霾,狠瞪着邀月,重声喝斥:&ldo;我说的话听见没有?&rdo;
邀月愣愣的轻点了点头,傻瓜的凝看着眼前这张暴怒的俊脸。
&ldo;易的是什么鬼容。&rdo;阿真重哼一声,指着邀月的耳垂,&ldo;那一点小黑痣没有易掉。&rdo;手指一移,&ldo;脖子上的肤色与脸的肤色不同,这么明显都没发现吗?&rdo;
&ldo;呃?&rdo;随着阿真的话落,本就呆若木鸡的两人更呆若木鸡了。
轰……
&ldo;你竟敢,竟敢……&rdo;布满泪的环月恶狠狠的,把蹲在前面的男人推到在地。气的浑身发抖的跳坐在他身上,抡起的小拳头带雨的往阿真身上拍打,无法止住的泪滂沱飞泻。
&ldo;骗我,为什么要让我伤心,为什么……&rdo;声声哭问,小拳头带雨的猛捶这个让她心痛的男人。
第446章《雨中雪梅》
躺在湿湿的青草上,阿真眼内燃情,默默让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发泻。
&ldo;呜……&rdo;打的小拳头都疼了,气喘兮兮的环月隔着迷住眼眸的水雾,气极的看着身下这个含笑的男人。
阿真眨了眨眼,情深漾漾的见她的小拳头停歇了,温柔的握住她的小小柔拳,&ldo;痛吗?&rdo;
&ldo;可恶。&rdo;挥开他的大掌,环月抡起拳头再往他身上重捶了一记,无法自住的伏身搂着阿真的脖颈,号啕哭嚷:&ldo;太好了,太好了。&rdo;
脖颈被勒抱死紧,阿真进出气骤然剧减,轻搂着身上的这个痛哭的女人坐起身子,&ldo;环月你要谋杀亲夫啊。&rdo;
搂着他脖颈的环月哭声不息,这个男人太可恶了,竟然敢这样伤她的心。身子微与他拉离,光洁的额头立即重重朝跟前的这个大脑袋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