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照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冷冷地盯着李福清,一双鹰隼似的眼睛,似乎可以洞穿别人的内心。这是他惯用的审讯方式,先要用沉重的态势,给受审讯者以心理上的强大压力。大黑照一仔细地观察着李福清,终于看到李福清的眼皮在微微跳动,知道自己的这个办法又一次奏效了,心里就暗暗高兴。
大黑照一等人此次担负审讯的任务,也很重,滨江省公署警务厅长官林宽重要求大黑照一必须在明日午前撬开李福清的嘴,让她说出珠河地区秘密抗日组织的活动情况以及是否掌握了关东军明日将要采取的军事行动。
森口作泽、野山菲男和中川藤已经为大黑照一的沉默而焦躁,急着要将各种刑具施加到李福清身上,让她快些吐露出抗日组织的秘密。在森口作泽、野山菲男和中川藤眼里,能坚持在日本宪兵的拷问下而不投降坦白的人是不存在的,尤其是一位柔弱的年轻女子,但限定的时间,还是让这四名日本宪兵都有些求功心切的急不可耐。
大黑照一开始问话:&ldo;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龄,家住在哪里,是做什么工作的?&rdo;按照事先已经编好的内容,李福清都作了回答。在登乐松的逼视下,李福清确实感到又有些紧张,她想不清楚日本宪兵到底掌握了哪些情况。李福清故意将声音放得低缓些,这样既显得自然平静,又可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
大黑照一说:&ldo;好了,我们不要捉迷藏了,快把你知道的珠河地区秘密反日组织的活动情况都说出来吧,我们大家就都不用浪费时间了。&rdo;李福清故意装作很惊讶的神情说:&ldo;我只是个小学的教员,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rdo;大黑照一哼了一声,冷酷地对森口作泽、野山菲男和中川藤说:&ldo;看这样,我们只有失礼了。&rdo;
森口作泽、野山菲男和中川藤就等着大黑照一的这句话,狞笑着上前,打开李福清铐在身前的双手,顺势又反拧到身后。森口作泽、野山菲男抓着李福清的头发,扭住她的胳膊,将李福清向下按跪到地板上,中川藤、大黑重一撕开李福清的衣襟,踢飞了她脚上的布鞋,熟练地扯下李福清身上的衣裤和内衣,扔到了审讯室的角落里。
森口作泽、野山菲男把半裸的李福清扔回椅子,将李福清反扭到后背的双手重新铐好。中川藤过来,在李福清身前蹲下,用废电线把她的脚脖子分别绑到椅子的两条前腿上,顺手又扯掉了李福清穿着的白布袜。森口作泽、野山菲男和中川藤轰笑着分别用小刀割裂李福清身上仅剩的内裤,从她的臀下把碎布片抽出来。虽然面对的是凶残的敌人,可是少女的羞涩,还是让李福清涨红了脸,努力地想合拢双腿,试图遮掩住少女最隐秘的部位。
大黑照一看着全身赤裸的李福清,眯着双眼,淫邪地笑着。李福清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家庭的贫困,使她从小就帮助家人下田劳作,就像所有农家女孩一样,她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并且健壮,白晰的皮肤闪着青春而健康的亮色。
大黑照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李福清面前,俯下身,说:&ldo;支那女人,你要知道,皇军进入满洲,是很好的亲善行动。你还很年轻,天真无邪,受了共产党的鼓惑,是完全可以原谅的。我再问你一遍:快把你知道的珠河地区秘密反日组织的活动情况都说出来吧。&rdo;李福清侧过头,重复地说:&ldo;我只是个小学的教员,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rdo;大黑照一气恼地闷哼一声,扬起手狠狠打了李福清一记耳光。一缕鲜血,顺着李福清的嘴角流下。大黑照一挺起腰,大声说:&ldo;把这个支那女人拉到隔壁,让她明白我的意思。&rdo;
李福清被拉到隔壁的刑讯室。刑讯室的天花板上垂下一条铁链,铁链的末端挂着一个大铁钩子。一位年轻的姑娘双手被反绑着,大铁钩从颌下钩穿她的下巴,将她吊住。年轻的姑娘双脚只有脚趾着地,为了减轻痛苦,她努力地用脚趾支撑着挺直腰身,向后仰着头,下巴尖就成了整个人的最高点,使李福清无法看到她的脸。这位年轻的姑娘是哈尔滨某中学的学生,参加了青年学生进步团体,因为叛徒告密和同学们被捕入狱,家里有权有势或者有钱的学生,在写了保证书后,被保释出狱,剩下这位姑娘和几位没有家庭背景的同学,一直被关在宪兵队。
一名日本宪兵坐在这位姑娘的身前,吸几口香烟,就哼着小曲,从一个燃烧着的小火炉里抽出一根烧红的铁条按到这位姑娘的身上。这位姑娘全身就会痛苦地一扭,因为铁钩钩穿了下颌而无法喊叫,只在咽喉深处发出一声惨痛不堪的呜咽。日本宪兵每次都故意地将烧红的铁条按到这位姑娘的乳房、腋窝和阴部,而这位姑娘每次的扭动,鲜血就会从被钩穿的下颌涌流出来,顺着下巴、脖子流下。
大黑照一盯着李福清,看见李福清的腿在微微颤抖。大黑照一蓦地里大喝一声,拔出战刀,寒光疾闪,被铁钩吊着的姑娘已被砍断了脖子。无头的尸体摊倒在地,鲜血顺着断了的脖颈沽涌而出,与身体分开的脑袋随着大铁钩子的晃动在半空摇摆着。李福清&ldo;啊&rdo;的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黑照一说:&ldo;好了,快把珠河地区反日组织的活动情况都说出来吧。&rdo;看到这血淋淋地杀戮,李福清反而更加痛恨侵略者的凶残,冷冷地说:&ldo;我不知道你说啥的是。&rdo;大黑照一咬着牙,恶毒地想:&ldo;顽固的支那女人,不彻底摧毁她的抵抗意志,她是不会和皇军合作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