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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ldo;磁带我已经弄好了，我想你听了之后肯定会大吃一惊。&rdo;赖利的朋友说，他把工作室里一张椅子上的器材清除到一边，示意赖利坐下。

&ldo;但愿如此。&rdo;赖利说。他在该死的拥挤的交通中开了一个半小时车才到达里士满。最好有值得一听的东西。

&ldo;我没有最好的电动解码装置‐‐只有降低噪音的处理程序，但我的宝贝很灵。用这种方法来放磁带，一开始效果就非常好。然后我按了噪音阀和低通滤波器。假如有信号破译处理程序的话，我能干得更好，可我想我们目前手头的东西足够了。现在质量已经相当不错。&rdo;

赖利的朋友啪地把磁带放进机器，按下放音键。静电干扰差不多全消失了。扬声器里清晰地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ldo;嗨，扎克。是我，贾丝汀。&rdo;

在放接下去的录音时，赖利皱着眉头的脸可怕地阴沉下来。特津把赖利垂涎了两年的女人弄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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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奥马哈：美国内布拉斯加州东部城市。

【注】　吉达：应为沙特阿拉伯的西部港市，原文有误。

35

六点三十分，扎克正准备往外走，电话响了。是福斯滕打来的，他的声音粗哑而不容置疑：&ldo;中尉，你能到我办公室来吗？&rdo;扎克不安地穿过大厅。福斯滕的脾气往往是突如其来的，而且很不客气。

其他职员已全部离开了大楼。福斯滕站起身，从桌子后面出来。他走到扎克身后，关上办公室的门。

&ldo;你知道，中尉，我一直对你期望很高。期望非常高。&rdo;福斯滕呼地转身面对着他，开始说道。

扎克的不安变成了害怕。他盯着前方。

&ldo;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会很快地了解这个城市正在发生什么事，事态正朝着什么方向发展。我以为你很聪明。你聪明吗，中尉？&rdo;

&ldo;是的，长官。我相信是的，长官。&rdo;

福斯滕逼上前一步。扎克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

&ldo;你不知道自己相信什么，是吗？&rdo;

扎克一声不吭。

&ldo;我本来希望你会忠诚的，中尉。我感觉你是那种人。你忠诚吗？&rdo;

&ldo;是的，长官。&rdo;

&ldo;你对谁忠诚？&rdo;福斯滕厉声说。他气势汹汹地逼近扎克。

扎克还是没回答。他不想玩这个游戏。

&ldo;回答我，中尉。&rdo;

&ldo;我对宪法忠诚，长官，&rdo;扎克轻声说，&ldo;忠于捍卫和保护宪法。&rdo;

福斯滕摇摇头，把脸转过去一会儿。然后，他腾地转过身，一拳猛击在扎克的肚子上。扎克倒在地上，喘着气，痛得蜷起身子。福斯滕紧接着又往他的肋骨处狠狠地踢了两下。疼痛使扎克的脑子一片空白。将军平静地走到办公桌后，回来时手里添了把九毫米口径的手枪。他站在扎克身旁，脚踩着他的脖子，枪指着他的头。扎克双手紧紧地抓住福斯滕踩下来的脚。

&ldo;你这个笨蛋，愚蠢的小杂种，&rdo;福斯滕说，嗓门高了起来，&ldo;你他妈的以为在玩弄谁呀？啊？谁？你以为你能坏我的事？你以为你是大英雄啊？&rdo;福斯滕抬了抬脚，更狠地踩到扎克的脖子上。

枪抵得更近了，扎克挣扎着想呼吸，福斯滕放低声音：&ldo;我应该现在就废了你，蠢蛋。而且我也做得到。你是知道的。这幢大楼是我的。可我不想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无关紧要。你算什么东西！你没法阻止我。你在联邦调查局的朋友没法阻止我。&rdo;

福斯滕后退一步，又往扎克的下侧猛踢了一下，剧痛顿时扩散到他的整个背部。福斯滕抓住扎克的领子，粗暴地把他拖到门边：&ldo;现在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在我的大楼里看到你。&rdo;

扎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福斯滕的办公室。几分钟后，他一瘸一拐地来到五角大楼的地铁站，衣衫不整，扶着腰，四处摸摸是否有断的肋骨。背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蔓延到腿上，扩散至脊椎。

到达水晶城时，他心里惦记着刘易斯。他试着给刘易斯的办公室和家里打电话。都没有人接。他就着水服下两片可待因。他从烤箱里拿出藏着的电脑磁盘，奔回地铁站，坐上一辆开往罗斯林的火车。

他在门口按刘易斯家的门铃。没有人回答。大厅里的桌旁坐着门卫，扎克拼命地敲玻璃门，直到蜂鸣器发出信号叫他进去。

&ldo;今晚刘易斯&iddot;瑟斯顿有没有从这儿进去？&rdo;他问。

门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抓抓头：&ldo;刘易斯&iddot;瑟斯顿？没有，我一天都没见着他。我早上八点就上班了。&rdo;

&ldo;我们得马上检查他的房问。&rdo;扎克抓着门卫的桌子边说。

&ldo;等一下，我们不能闯……&rdo;

&ldo;马上！&rdo;扎克双手猛敲桌子，吼道。

门卫举起双手：&ldo;好好，冷静点，老兄。我把管理员叫来。你可以跟他说。&rdo;

一分钟后，一位长着八字须的秃顶男人从桌子后面的一扇门里走出来。他穿着鲜艳的蓝色运动套装：&ldo;这儿出了什么事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