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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ldo;别放在心上。我自己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rdo;

&ldo;事实上我一秒钟都抽不出来向你打个电话道歉，一直到现在。我刚从海外回来。&rdo;

&ldo;是吧，我自己最近也挺忙。&rdo;扎克不知道她在哪儿，正穿着什么衣服，她闻起来是什么味儿，&ldo;不过我对你的邀请仍然是有效的。你建议的美食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rdo;

贾丝汀没有回答。

&ldo;扎克……&rdo;她慢慢地说，&ldo;我们得谈谈。&rdo;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这就是了。斧子正在落下。他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才又能说话：&ldo;我们总是能谈的，贾丝汀。实际上，我得说那是我们最拿手的。谈。嗯，第二拿手的，至少是。&rdo;

&ldo;我能见你吗？&rdo;她问道。她的话里有一丝寒意。

&ldo;如果你的眼睛还没瞎，那我肯定你能的。&rdo;

&ldo;扎克。求你了。你明天会在华盛顿吗？&rdo;

&ldo;嘿，现在可是圣诞节。我除了待在这儿还会去哪儿？在我这像个家一样的公寓里，有生得旺旺的炉火，亮闪闪的圣诞树，堆得老高的礼物，在烤炉里嗞嗞冒油的火鸡，团聚在我周围的所有亲爱的人。&rdo;他感到天旋地转，正在失去控制。

&ldo;我以为你可能会去普林斯顿，没别的意思。&rdo;

&ldo;哦，我不去。&rdo;

&ldo;那，我们能见面了？&rdo;

&ldo;说出时间地点，我会去。&rdo;

&ldo;明天估计会挺暖和。我们就在林肯纪念堂见吧。&rdo;

&ldo;他一直是我最喜欢的总统。&rdo;

&ldo;就说好中午吧。我不能再迟了。&rdo;

&ldo;就在正午时分。&rdo;

&ldo;好极了，&rdo;贾丝汀尴尬地说，&ldo;我想我那时会去见你的。&rdo;

&ldo;很好，贾丝汀。&rdo;他重重地把电话挂上。他抓起答录机对着沙发上的墙扔去。

扎克在圣诞节早上醒来时天已经很暖和了。他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朝外走到阳台上。很久以前他就训练自己早晨在一剂有益健康的咖啡因起作用前不要思考。在中学时他就习惯于早晨躺在床上，忧心焦虑使他动弹不得。用刚被从睡眠中拽起的大脑思考时就觉得横亘在未来生活中的没有尽头的障碍似乎是无法逾越的。所以扎克学会了在醒来半小时左右之后使自己的思路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