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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ldo;这是可能的，总统先生。&rdo;

令人紧张不安的沉默弥漫在房间里。国家安全顾问难得地不再提出一些措辞尖锐的问题了，而是用手指在他前面的标准拍纸簿上敲着。霍尔斯顿抬头看看天花板，然后看看总统。现在明摆着此事牵扯到国内来了，他也就明白为什么会邀请自己来参加这个会了。

&ldo;好吧，就算我相信有这回事，&rdo;总统终于开口了，&ldo;下一步我们该往哪儿走？&rdo;

问题是朝着伯克问的，但这位中情局局长却瞧着霍尔斯顿局长。他可不想踩上他的地盘。霍尔斯顿开始列出种种选择的可能：&ldo;如果我们确信此种威胁是真实的而已迫在眉睫，我们可以将我们的反恐怖力量置于全面或部分的戒备状态。要通知海关、财政部和移民归化局。增加在机场、港口和边防口岸的特工人员；加强对我们所知道的美国国内同情希兹布拉的人的监视；警告各大城市的地方政府以便他们对将可能发生的事有所了解。接着我还要采取一些额外措施，比如……&rdo;

&ldo;等等。我们在此先打住一会儿，&rdo;总统举起手打断了霍尔斯顿的话，他又看了看伯克，&ldo;比尔，你只让高层人物知道这消息是对的。我们需要好好考虑。要非常小心。如果这件事不是百分之百确凿的话，我就不想搞得人心惶惶。新闻界会牢牢抓住此事大放厥词。美国不能像个堡垒要塞似的，只要一有谣言漂洋过海传到这里说一伙狂徒要来害我们，我们就赶忙紧闭门户。&rdo;

&ldo;我同意，总统先生。&rdo;国家安全顾问说。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会议。

&ldo;在我没有得到更多的情报之前，我们还是要慢慢来，&rdo;总统一边坚决地说，一边先后看了看伯克和霍尔斯顿，&ldo;这似乎是可能的，但见鬼，谁又真的知道。是不是？就查克而言，这还停留在猜测的水平上，对吧？&rdo;

&ldo;是这样，总统先生，&rdo;伯克承认，&ldo;可很多情报都是如此。&rdo;

&ldo;这次尤其不能令人信服。&rdo;国家安全顾问嘲弄道。

&ldo;而且在此案中还不是让人很满意。&rdo;总统补充说。他把背向后靠，抚摩了一会儿下巴，然后下了定论，&ldo;先生们，我要求将我们的讨论只限于此房间。如果真有更多的证据出现，表明恐怖分子可能将对美国国内的目标发动袭击，我保证会不遗余力地采取一切防范措施。同时，我要求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在边防关卡地带，逐步提高警惕，以防恐怖分子渗入，还要召集代表级会议，继续按要求制定对策。最后，比尔，我要求中情局在全球范围内开展工作，看看你的人能不能搞到更具体的情报。&rdo;

总统起身示意讨论结束。他向霍尔斯顿招招手：&ldo;跟我一起上楼去，好吗，约翰？&rdo;

当他们进了空无一人的椭圆形办公室时，总统关上了门。

&ldo;关于&lso;阿诺德行动&rso;有什么新情况？&rdo;

&ldo;恐怕我们的进展仍然很缓慢，&rdo;霍尔斯顿回答，&ldo;我们收集到的谢尔曼留下的、未经证实的蛛丝马迹仍在增加。虽然增加得很慢，但一直在增加。这蜗牛般的步伐是我们小心谨慎所要付出的代价。传票，总统先生，我需要传票。&rdo;

总统不作回答，而霍尔斯顿也不加催逼。他知道他是拿不到传票的，他也知道为什么。

&ldo;不管怎样，&rdo;局长继续道，&ldo;福斯滕仍然要强硬些。没什么变化。&rdo;

总统点点头。他本来也不指望能听到更多的消息。他指示过霍尔斯顿要向他直接汇报这个案子里任何重大的突破。可他什么也没汇报过。

&ldo;关于特津中尉呢？&rdo;

霍尔斯顿挺害怕这个问题。他不想向总统撒谎，又不愿披露发生在特津住所里的倒霉事：&ldo;我们跟特津中尉接触过了，并请求他的帮助。&rdo;他很简单地说。

&ldo;怎么样？&rdo;

&ldo;特津说他会考虑的。&rdo;

&ldo;他可真宽宏大量。&rdo;

&ldo;不过不必担心，总统先生。我们计划在今天或明天再和他联系，把事情敲定。我敢肯定他会合作的。&rdo;

&ldo;那还差不多。也许该有人提醒一下那个小伙子，到头来他还是要服从我的命令的。&rdo;总统在书桌旁边坐下，&ldo;要服从我的命令，该死的，而不是听福斯滕的。懂了吗？&rdo;

&ldo;当然，先生。我们去找他时会跟他讲的。&rdo;

&ldo;告诉特津这是一个直截了当的命令。知道了吗？&rdo;

&ldo;知道了，先生。&rdo;

总统开始翻看桌上的一堆文件。霍尔斯顿觉察到两人的会晤已经结束了，于是朝门口走去。

&ldo;还有一件事，约翰。&rdo;总统说。

&ldo;什么？&rdo;

&ldo;你认为我刚才在楼下发出的命令是正确的，是吧？&rdo;这更像是一个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ldo;我想是的，总统先生。&rdo;霍尔斯顿答道，同时打开门。其实，他对整个事情有一种不祥之感。布伦纳的情报令人感到如坐针毡。从开会时起霍尔斯顿的脑子就一直在高速运转，一些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它们把在阿曼和佐治亚的两起杀人事件的怀疑联系在了一起‐‐在两个案子中都有福斯滕的敌人丧命。但他又把这些想法压了回去。它们太不着边际，太难以置信了。如果是总统把这两起事件联系起来的，那还能加以讨论，在此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