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说了,他已然知晓错了,今后所有的事,定当以刘使君为重。”
刘俭亦是有些焦急喊道:“知道啦,知道啦,莫要着急,你没看到我现在正奔着你们审氏的邬堡去么?”
那名审家的骑士诧异的看了看刘俭身后的军队,心道还真是如此。
“使君,这是知晓了家公危难,特来相助的吗?”
刘俭郑重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我特意折返专门赶回阴安,就是为了援助审正南。”
“使君如何会知道家公有难的?”
刘俭轻轻的挑了挑眉,道:“我为何知道?那是因为我能掐会算!料敌于先!带路!”
……
随着时间迁延的越长,黑山军对于阴安附近的几家邬堡的攻势便越来越猛烈。
审氏家族的邬堡倒也罢了,反观了孙氏和张氏的邬堡外围被打的最为惨烈,奴隶大部分被黑山军收编了不说,周边的田地和防御工事也尽毁。
其中张氏邬堡的更是被黑山军中的大帅于毒,用巨树制造的冲车撞开了邬堡的大门。
张家家公张义,已经在一众仆从的保卫下,已经从暗道向外突围,暂时避贼锋芒。
按道理来说,阴安诸县的情况不至于这般紧张。
偏偏是冀州军刚刚巡视完了阴安,致使各家族毫无防备,根本没有想到黑山会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因此才会着了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官兵已经从东面陆续赶到。
冲锋在最前面的并不是刘俭的冀州军,而是装备精锐、训练有素的黎阳营!
若是让冀州军当先锋,将士们的操练程度还是有些落后,但黎阳营的兵将都有着大汉最顶尖的装备,而且士卒皆是精挑细选的猛士,作战勇猛,战力不输北军五营。
“呜呜呜!”
一阵凄厉的号角响彻了天空,闻听到了响声的黑山军皆纷纷转过头去。
在他们目光所及之处,依稀看到了全部身着精锐甲胄,排列着整齐的方阵,正向己方缓步推进而来的黎阳营。
那些精锐的装备,还有黎阳营严整的气势,让以张牛角在内的所有黑山军的将士们被震撼到了。
张牛角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他深吸口气,犹自高傲的高声呼喝着:
“儿郎们莫怕,对方人数不众,只有区区千人……”
话还未等说完,便见黎阳营的后面,出现了数倍于其的冀州军。
冀州军的装备没有黎阳营齐整,战力和士气也远逊于黎阳营,但他们的人数数倍于黎阳营,有冀州军的将士们在后方衬托着,给人一种视觉效果就是,黎阳营的战力仿佛也延展到了冀州军身上,双方相辅相成,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黑山军快速而去。
张牛角有些发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他最为亲信的副手褚燕纵马来到了他的身边。
褚燕人高马大,且极为年轻,相貌颇豪迈。
他朗声道:“渠帅!今日乘着阴安豪族不配,偷袭成功,不但增加了人数,且斩祸粮草辎重颇丰,当此时节,当见好就收,莫要与官军鏖战!且我观对手军备整齐,士气旺盛,非比等闲,还是暂时避其锋芒为上!”
张牛角刚要点头说好,却见黎阳营的校尉张飞,已经高举其手中的丈八蛇矛,高声喝道:“儿郎们!随俺冲阵!”
张飞声如巨雷,几乎震动原野,在他的指挥下,黎阳营的将士们开始加快了向黑山军进攻的速度!
张牛角见状神色顿变。
他急忙吩咐褚燕道:“你带人断后,其他的人跟我速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