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心里咚咚跳着,眼看着那几个黄军装的男人出来后锁上了后门,前门的队伍又开始移动了。那几个男人出来后立刻就从后门进了隔壁的房间,接着就架出来另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这女人也戴着手铐,几个男人把她架出屋后直接把她手上的铐子挂在了立在后墙边的一个木架上。女人被吊了起来,伸展开的身体显然比刚才那个小姑娘丰满的多,两只丰满的乳房白的晃眼,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也十分醒目。女人不由自主地岔开着腿,两条白皙的大腿上满是粘液。几个男人端来水,争先恐后地在她胯下揉搓着。萧红清楚地看到他们有意把手指捅进她的阴道和肛门,肆意地蹂躏她,但她对此毫无反应。女人低垂着头,浓密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但萧红从她妙曼的身材和细嫩的皮肤上判断这绝不是个粗鄙的乡下女人。
前门排队的水兵们开始不耐烦地鼓噪起来,那几个男人急匆匆地把女人放下来,送回了房间,紧接着又进了隔壁的另一个门。此时,前门缓缓移动的队伍和后门进进出出的男人在萧红眼里都逐渐模糊了,脑子里却越来越清晰起来。日本人把她送到这里来的用意已经十分明显了。他们一方面向自己展示阿梅等受刑的惨不忍睹的场面,一方面让自己亲眼观看女人在慰安所里猪狗不如的境遇,就是从不同的方面向自己施加强大的精神压力,企图使自己在精神上崩溃掉。刚才那几个戴手铐的女人显然不是普通的慰安妇,大概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女犯人。把这几个女犯人摆在自己眼皮地下给日本人作泻欲的军妓,很明显就是在暗示自己,如果不合作,那就是自己的下场。怎么办?如果自己真被送进那个小屋,能坚持多长时间?她想的浑身发冷,赤条条的身子居然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外面的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立刻充满了她的耳鼓,她眼睁睁地看着各式各样的男人鱼贯进入一个个的小屋,然后眉开眼笑地出来,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
一直到太阳渐渐落山,大院里的人越来越少,门口的渡轮也泊在那里不再开走。萧红的心才开始松弛下来,这一天也许就这么过去了。看看院里影影绰绰活动的人影,她心里仍是心惊肉跳。她在心里默想了一下,凭粗略的印象,半天时间,大概每个小屋进去的男人都有十几二十个。那几个女犯人那里就更多,每间屋都超过了二十个。她真无法想象这些女人是怎么熬下来的。
就在这时,她的房门开了,那个叫中岛的老鬼子笑眯眯地带了几个人进来。萧红的心脏急速地跳了起来,不知等着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他们把她从椅子上解下来,给她简单地披了件囚服就推出了门。一辆黑乎乎的囚车在楼门口等着,萧红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七手八脚塞进了囚车。狭小的囚车里,两个全副武装的鬼子把萧红夹在中间,她紧张地低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人拍她的脸颊,她抬头一看,是宪兵队的那个藤井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她心头一紧,心想大概他们要正式开始审讯自己了,顿时怦怦地心跳不止,慌乱地又垂下了头。
车行了不长时间就停了下来。她被推下车时,外面的天虽然已经黑了,但她仍然看出来这里不是宪兵队。朦胧夜色中的建筑似乎似曾相识,但没等她看清就被推进了室内。他们进的显然是后门,而且一进门就顺着楼梯下到了地下室。但刚进门时短暂的一瞥让萧红马上想起来,这里是日本人聚会的场所虹口俱乐部。她曾随主编在这里采访过一个日本的要人,对这个地方印象很深。&ldo;日本人把自己带到这里要做什么?&rdo;没容萧红多想,她已被拥近了一扇厚重的铁门。门咣裆一声在身后关上,里面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房间,灯火通明。藤井走上前来,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托起萧红的下巴,暧昧地问:&ldo;萧小姐这半天来感想如何啊?&rdo;问完并不等她答话,用手轻轻一拨,披在萧红肩上的囚落在了地上,她又全身赤裸了。
藤井并没有讯问她有关组织、情报的任何问题,而是指挥随行的几个打手把她拉到一个小门里。那是一个宽大的浴室。他们把她推进足可装下三四个人的圆形大浴缸,藤井拿起挂在墙上的花洒,朝她光溜溜的身子冲了起来。萧红一个激灵,不知他要干什么。但她的手被铐在背后,根本无法挣扎反抗,只有缩在浴缸里任他冲洗。藤井见萧红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微微地一笑,将花洒交给一个打手,猛地抓住萧红的一只脚腕,用力向上一提。萧红&ldo;啊……&rdo;地惊叫一声,身子展开横躺在缸底,腿大大地岔了开来。一股强大的水流冲向了她的胯下,藤井挽起袖子摘下白手套,伸手按住她的阴部搓洗了起来。萧红的眼泪哗地流了出来。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是她逃脱不了的宿命。在淫靡的吱吱声中,藤井徒手将萧红的身体一寸寸地洗过,又用柔软的毛巾仔细地擦干。然后几个人把她拖出浴缸,推出了浴室。
他们打开大厅一侧的一个滑门,里面是一间有几十坪大的和式塌塌米。萧红被推进房里,藤井亲手给她套上了一条小的不能再小的裤衩和一个紧绷绷的乳罩,按着她跪在了塌塌米上,然后快步走了出去,拉上了滑门。外面声音一下都消失了,灯光也都暗了下来,显出十分暧昧的意味。萧红突然想到,这是一个一了百了的好机会。可她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房间四周的墙都有柔软的墙围,显然日本人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机会。而且门外就有一个粗壮的日本人的身影在晃动,她只要有任何动静,他肯定马上就会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