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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第2页）

中山极力说服党内和平了结张、方案件，认为&ldo;弹劾大可不必，盖于事实毫

无补救。&rdo;孙中山在京近1月，先后与袁世凯晤谈13次，每次谈话均由梁士

诒陪同。谈话自下午4时至晚10时或12时，有3、4次直谈到晨2时，所

谈的都是国家大事，包括政治、财政、实业、外交、国防等问题。每次会谈，

报纸上都有大体的报道，但没有记录发表。每次谈话，袁世凯都装出十分谦

恭的样子，无论孙中山说什么，他都颔首：&ldo;所言极是。&rdo;就连孙中山提出的

&ldo;耕者有其田&rdo;的激进主张，他也满口答称：&ldo;事所当然。&rdo;偶有异处，袁世

凯也说&ldo;贵论宏大，可以参考&rdo;之类的奉承话。

某夜，孙、袁会谈结束后，梁送孙回行馆，孙问梁：&ldo;我与项城谈话，

所见略同。

我之政见，彼亦多能领会。惟有一事，我到今尚疑，君为我释之。&rdo;梁

问是什么事？孙道：&ldo;中国以农立国，倘不能于农民自身求彻底解决，则改

革匪易。欲求解决农民自身问题，非耕者有其田不可。我说及此项政见时，

以为项城必反对。孰知彼不特不反对，且肯定认为事所当然，此我所不解也。&rdo;

梁士诒回答道：&ldo;公环游各国，目睹大地主之剥削，又生长南方，亲见佃者

之苦，故主张耕者有其田。项城生长在北方，而北方多属自耕农，佃农者少

之又少，故项城以为耕者有其田系当然也。&rdo;孙中山推心置腹畅所欲言，袁

世凯百般地曲意相从，二人谈得十分&ldo;投机&rdo;。当然，袁世凯的&ldo;谦恭&rdo;不

过是为了骗取孙中山的好感，是要孙中山作出更大的让步。因此，谈话中袁

总是&ldo;谆谆以国家与人民为念，以一日在职之苦&rdo;，&ldo;诉党派竞争之苦&rdo;，并

表示：&ldo;俟国会召集，选出新总统后，鄙人亦可一息仔肩，退为国民，与诸

君子共谋社会上之事业。&rdo;袁世凯百般地曲意相从，很快就骗得了孙中山&ldo;十

年内，大总统非公莫属&rdo;的保证。

孙中山对袁世凯的话很满意，他后来曾说：&ldo;余在京，与袁总统时相晤

谈，讨论国家大政策，亦颇入于精微。故余信袁之为人，很有肩膀，其头脑

亦甚清楚，见天下事均能明澈，而思想亦很新。不过，作事手腕稍涉于旧，

盖办事本不能全采新法。?故欲治民国，非具有新思想、旧经验、旧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