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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谭很是冷漠，便即告辞。

蒋翊武等人离去，胡瑛望着谭人凤道：&ldo;先生不可以貌取人，文学社同

志多是肝胆相照的质朴之人，军中社员已逾3000，此几位都是文学社的领

袖。&rdo;谭人凤即觉错失交臂，作跌足失悔状。

胡瑛道：&ldo;先生不妨去《大江报》了解文学社详情，结识群英。&rdo;谭人

凤性情急躁，辞别胡瑛，即去《大江报》，会詹大悲。坐定稍谈，那蒋翊武

等便破门而入，他们来找詹大悲倾谈与谭人凤相遇，受冷落之情。这谭人凤

早已变得热情奔放，急忙起身，向前一步抓住蒋翊武的双手：&ldo;刚才多有失

礼，老夫目不识英雄，原谅则个。&rdo;蒋翊武见状，那点怨气顿时云散，不由

得一股热流传遍全身：&ldo;文学社加上共进会力量，进行武昌革命，甚是稳当，

唯是举事之后，缺乏主持大计者，恳请先生与黄克强、宋教仁诸位来鄂领导。&rdo;

谭人凤紧紧握住蒋翊武的双手：&ldo;这两湖形势实是令人振奋，我当回沪邀黄、

宋来鄂，惟愿文学社与共进会携手并进，为天下倡，此是革命成功希望所在。&rdo;

谭人凤几日后便返回上海，向宋教仁备述两湖形势，宋教仁却也振奋，加紧

组织中部地区同盟会，决定于1913年在长江流域各省发动起义，谭人凤函

告居正等人，湖北党人得这项消息，颇感高兴。

这一天，章太炎弟子、名士黄侃从京来汉，在《大江报》同居正相遇，

便商谈北京各类新闻，尤其是清朝皇族内阁成立，立即宣布铁路&ldo;干线均归

国有&rdo;的内幕，及湖南、广东、湖北、四川四省掀起声势浩大的保路风潮，

其中以四川斗争最为激烈，已发生了全省性的武装暴动。天下将要大乱，革

命党应乘时而起，云云。那副主编何海鸣听来很是鼓舞，便设酒肉相待。黄

侃微醉，何邀黄为《大江报》写篇政论文，黄侃起身：&ldo;待我写来再饮。&rdo;即

挥笔落纸，一气而就：

中国情势，事事皆现死机，处处皆成死境。膏育之疾，已不可为，然

犹上下醉梦，不知死期将至。长日为年，昏沉虚度，痛饮一杂，人人病夫。

此时非有极大之震动，激烈之改革，唤醒四万万人之沉梦，亡国奴之官衔，

行将人人欢戴而不自知耳。和平改革既为事理所必无，次之则无规则之大乱，

予人民以深痛巨创，使致于绝地，而顿易其亡国观念，是亦无可奈何之希望。

故大乱者实今日救中国之妙药也。呜呼、爱国之志乎，救国之健儿乎，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