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罗达,她可真是位出色的主妇,&rdo;柯比说。&ldo;我从来也没参加过比她举办得更好的晚宴。那可真是本事‐‐她救那盆汤的情景。&rdo;柯比叼着烟斗,刺耳地笑了笑。&ldo;真是本事!&rdo;
&ldo;在她的其他才能中间,&rdo;帕格说,&ldo;罗达还一向是个杂技演员。&rdo;
柯比把整个脸皱了皱。&ldo;冷得真可以,是不是?咱们回去吧。&rdo;
他们在楼梯上碰见正要出去的梅德琳。她那件白狐皮大衣紧紧地罩在长礼服外面,头发上一条红围巾一直系到下巴底下。
&ldo;你去哪儿?&rdo;她父亲说。
&ldo;我已经告诉妈妈了,我等不了散场。克里弗兰先生从匡蒂科回来了,我得去见他。&rdo;
&ldo;等会儿跳舞你回来参加吗?&rdo;梅德琳打了个嚏喷。&ldo;爸,我说不准。&rdo;
&ldo;当心你那个感冒。你样子看来怕人。&rdo;
两个男人进去了。梅德琳抓住木栏杆,急忙走下那很滑的台阶。梅德琳到达的时候,一个侍者正端着放了一份夹馅面包、一杯双份马提尼酒的托盘在敲休&iddot;克里弗兰的房门。那熟悉的洪亮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气恼。&ldo;门开着哪,就进来吧。&rdo;
她的老板穿着一件和他很不相称的紫绸浴衣坐在那里,穿了长统袜的脚跷到一张仿古的书桌上。他正在打电话,象在赛马场上似的用铅笔做着笔记。&ldo;回力球怎么样?&rdo;他说着。
&ldo;明天有什么好节目吗?&rdo;他朝她挥了挥手,把话筒堵了一下。
&ldo;嗨,梅蒂!我以为你来不成啦。把这个签一下。给他一块钱。&rdo;
侍者是个目光迟钝的矮小青年,正在屋里徘徊着。克里弗兰跟他的管帐人谈话的当儿,他咧嘴傻笑着,两眼直勾勾地望着。&ldo;克里弗兰先生,我只想告诉您,我是您的一个崇拜者。&rdo;克里弗兰一挂上电话,他就这样说了。&ldo;我真觉得您了不起。我们一家都这么想。每次业余演出我们都去的。&rdo;
&ldo;谢谢,&rdo;克里弗兰带着睡眼蒙眬的神情低声说,同时用手指拢着他的淡茶色头发。&ldo;梅蒂,来点什么吗?&rdo;
&ldo;多谢,来杯酒吧,我感冒了。&rdo;
&ldo;给她也来个双份的,&rdo;克里弗兰忽然对侍者很有风度地笑了笑说。&ldo;给我来三支哈瓦那雪茄,要是有的话,要基度山伯爵牌的。越快越好。&rdo;
&ldo;是,克里弗兰先生。&rdo;
&ldo;民蒂科怎么样?&rdo;梅德琳把大衣往椅子上一撂,坐下来,擤着鼻子。
&ldo;舞台很好用。指挥官兴奋极了,他认为这是招募新兵的一个极妙的噱头。&rdo;克里弗兰打着哈欠,点上雪茄,然后向她解释他和指挥官商量好的有关广播的安排。&ldo;他领我在兵营到处都参观了。我看见了一次真正的战斗演习。好家伙,那些水兵用真的子弹互相朝脑袋顶上射击!我得聋上一个星期。&rdo;说着,他揉起自己的耳朵。&ldo;我估计他们不会也叫你经历那么一场。&rdo;
&ldo;我?我去那儿吗?&rdo;
&ldo;当然,明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