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小说网

第276章（第1页）

电话铃响了。他想不理，然而又抓起来，咆哮着说：&ldo;他妈的，我在听丘吉尔……啊！对不起，契特。听着，你那里如果有收音机，打开听听。真有鼓动性！&rdo;他把身子向后靠在转椅上，一只耳朵对着收音机，另一只耳朵听着电话。

&ldo;在这些火光，这些风暴后面，我看到了那一小撮人，他们设计了、组织了这场恐怖的暴雨，向全人类倾泻……&rdo;

&ldo;契特，当然我想到了。等新闻一广播完，我就打个电报给这里的俄国领事馆。显然我不能从电话里弄到。大约一个钟头以前，他们打电话给我了。梅德琳&iddot;亨利到那里去了，他们答应派一个人跟她一起来。不，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还不知道。妈的，今天早晨他们的女仆也成了新闻！&rdo;

&ldo;你能怀疑我们的政策会是什么吗？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和一个唯一的不能改变的决心。我们决定摧毁希特勒和纳粹

制度的一切痕迹。没有人能动摇我们这个决心‐‐没有人……与纳粹作战的任何个人、任何国家，我们都要支持。与希特勒同流合污的任何个人、任何国家，都是我们的敌人……

&ldo;俄国人的危难就是我们的危难，就是美国的危难……&rdo;

梅德琳冲进办公室，满脸通红，两眼放光，对她的上司拼命做手势。

&ldo;等一等，契特，她回来了。&rdo;克里弗兰用手捂着耳机问她，&ldo;有什么好消息？&rdo;

&ldo;我把大使弄来了。他正在纽约，我把他弄来啦。&rdo;

&ldo;神圣的耶稣！你不是骗人吧？大使？他叫什么名字，奥斯金斯基？&rdo;

&ldo;奥曼斯基。&rdo;她兴奋地点头说。&ldo;他八点五十分到这儿。领事陪他来。&rdo;

&ldo;喂，契特，你听着吗？这姑娘把奥曼斯基大使弄来了。我向基督发誓！是奥曼斯基！听着，我得给他去作准备。当然，当然，谢谢。&rdo;他把耳机扔下。&ldo;你是怎么搞到的，梅德琳？为什么他不在华盛顿？&rdo;丘吉尔的声音在演说快结束时高了起来，克里弗兰伸手把收音机关掉了。

&ldo;休，我要求见领事，对那做传达的胖姑娘说我是&lso;市内名人动态&rso;节目派来的。就是这样。然后我到了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墙上一幅很大的列宁像瞪着我，奥曼斯基大使就在那里，他说他到广播电台来。他是个很好的人，态度和气极了。&rdo;

&ldo;妙啊！绝啦！真了不起！&rdo;克里弗兰看看表，伸手摸了摸满是胡子茬的脸。&ldo;老天爷！布尔什维克大使亲自来！真是好运气！&rdo;他跳起来，把这个矮小的姑娘拉到怀里，吻了她一下。

梅德琳挣开他，脸涨得通红，回头看了看敞着的门，整了整衣服。

&ldo;你真是个好姑娘，梅德琳。现在听着，我去梳洗一下，你就写一个介绍，想几个问题，拿到化妆室来给我，行吗？&rdo;

大使准时来到。休&iddot;克里弗兰这辈子还没有看见过一个俄国的共产党人。奥曼斯基的考究衣服、从容举止、流利英语，都使他惊讶。那位领事说得还要流利。这两位俄国人泰然自若地坐到了扩音器前面。

&ldo;大使先生，我十分荣幸地代表我自己，也代表&lso;市内名人动态&rso;节目，欢迎您在这历史性的时刻‐‐&rdo;克里弗兰开始了，但是没有说下去。

&ldo;十分感谢。既然我们两个国家现在正在进行共同的斗争，&rdo;奥曼斯基说，&ldo;我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在你们的流行节目&lso;市内名人动态&rso;里，把我的祖国的战斗精神向美国人民作一个保证。请允许我念一念莫洛托夫先生的广播讲话。&rdo;

领事把一份打印的文件递给奥曼斯基，这使克里弗兰大为恼火，他的铁一般的规则是断然拒绝事先准备的讲稿。

&ldo;好吧，大使先生，我只是想说‐‐&rdo;

&ldo;谢谢你。为了节省时间，我已经把他的讲话进行了节略，不过这里有几段外交部长莫洛托夫亲口讲的重要部分：&lso;没有对苏联提出任何要求，没有正式宣战，德国军队就向我国进攻，德国飞机就轰炸我们的城市……&rso;&rdo;克里弗兰举起一只手，想说话，然而大使继续往下念：&ldo;&lso;这种对我们国家从无先例的突然进攻，是背信弃义的，在文明国家的历史中从未有过。这是重大的罪恶，因为苏联和德国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苏联政府一向忠实地恪守这个条约……&rso;&rdo;

&ldo;大使先生，关于这个条约，请允许我只问一个‐‐&rdo;

&ldo;请原谅，我要继续念下去，如果时间允许，我们也可以讨论。&rdo;奥曼斯基说，声音镇定并带有魅力，接着把用紫色墨水清楚地划出来的句子和段落念下去。克里弗兰又有两次想打断他，都没有成功，大使根本不予理会，一直念到最后一页的最末一行：

&ldo;&lso;对苏联的这次掠夺性进攻的全部责任，在于德国的法西斯统治者……

&ldo;&lso;苏联政府已经命令我们的军队把德国军队从我们的国土上赶出去……

&ldo;&lso;我们的斗争是正义的。敌人必然被打败，胜利必将属

于我们。&rso;&ldo;对于这些雄辩的话，&rdo;奥曼斯基说，&ldo;我没什么要说的了。我必须回到我的工作岗位上去，感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rdo;